顾言很不耐烦,觉得于杨是在故意让自己丢脸,故而语气很不客气:“检察官大人,您没做过爱吗?应该怎么做难道还需要我教您一遍?!”
砰、砰!
法官的法槌敲响。
“请犯人注意法庭纪律,严肃措辞。”
曲明骏一脸不忍直视,压低声音对旁边的慕紫抱怨:“他要干嘛?嫌自己在陪审团和法官眼里的印象不够糟吗?这是在自掘坟墓!”
慕紫也皱起眉。
虽然早就知道顾言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亲耳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实在很影响心情。
顾言被法官警告,稍稍收敛了些,冷声说道:“我脱了她的衣服……当然,她也脱了我的,她说要玩些刺激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些晴趣道具。”
“所以是死者主动要求与你发生关系?顾言先生,你当时有拒绝吗?”于杨追问。
“到嘴边的肉为什么不吃?大家都知道我好这一口,我一看她准备那些东西,就知道她想干嘛,你情我愿的事,谁知道她最后会死!”顾言撇撇嘴,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于杨问:“看来吴昕涵的死,令你感到意外,顾言先生,你勒住对方脖子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她可能会因此窒息而亡吗?”
顾言被噎了下,神情僵硬的偏开脸,语气生硬:“没想过。”
“为什么会没想过?”于杨一字一句紧迫逼问,“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勒住脖子,三至五分钟就能昏迷,五至十分钟就会致死,我想这应该是常识。”
顾言烦躁:“当时都爽得上天了,谁会想这些事!”
法庭内一阵轻微骚动,嗡嗡议论声此起彼伏。
于杨略微提高了声音,问道:“所以在那种情形下,即使你当时失手勒死了吴昕涵,你也无从察觉,是吗,顾言先生?”
顾言脸色微白。
“反对!”曲明骏忍无可忍,“反对控方对我当事人进行诱导性询问!”
于杨不急不缓转身,面朝法官,说道:“顾言在案发当天,和死者吴昕涵都喝过酒,酒精作用下,极有可能行为过度,造成吴昕涵的死亡,我方依然坚持一审观点,认为顾言过失致人死亡。”
“草!”被告席上的顾言怒了,猛地站起来喊道,“有没有搞错?!她爽得喷我一身水,怎么可能死?!老子又没有歼尸的癖好!”
法警将顾言摁回到位置上,庭审现场一片喧腾,陪审团员个个都流露出嫌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