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她以为的没有错,可是明世隐要的……不是一个女孩儿。
他想要的是什么,权谋,天下?
阮萌让鲁班去查询一下他们的友好度有多少,得到的结果也让她心凉。
二十。
只有二十……
那么多句宠溺的“傻孩子”,以血浇灌她,让她化形,教她法术,给她住处……
原来,这都不是喜欢。
阮萌沉默着,明世隐也沉默。
明世隐心中有些强烈的预感,他好像……要错过什么。
这种预感过于强烈,让他卜算的手都狠狠地抖了一下,再捏不住。
占星台上静悄悄地,只有两人的呼吸,还有一只鸟的呼吸。
雕儿也感觉到这氛围不对,迈着胖爪子,小心翼翼地从火堆里伸出来,试探地踏在地上。
它的眼睛警觉地盯着四周,黑漆漆的羽毛沉重无比,它的小心脏却雀跃着。
它是不是,能逃走了?
明世隐用目光瞥了雕一眼,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阮萌开口。
这小人儿身上写满了拒绝,前几日的亲近,仿佛……有了隔阂。
仿佛再不说点什么,他们的关系就要改变。
明世隐这般高傲的人,仰着头,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开口解释过。
明世隐是在教育阮萌。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她,先让她疼,那么之后的话就会随着疼痛让她记忆深刻。
可是刚才阮萌下意识躲闪他的那一下……
她在怕他。
明世隐的手收回身边,见到阮萌主动凑过来,手却再也伸不出去。
他不需要她去装。
却要将她教育成这副样子么?
明世隐心中一阵烦闷,连语气都不好了起来,原来准备的话也乱了方寸。
“你知不知道,这雕是谁的雕?这是太子的雕,你伤了它,就是惹了太子。”
惹了太子也没什么。
只是那太子,怕是会对她……
本身她和太子并没有纠|缠,却因为这只雕,她和太子之间……有了斩不断的联系。
明世隐一只手背在身后,捏着卜算的手势。
他不知道怎么了,面对着阮萌,他一向清晰的逻辑变得乱七八糟。
连语意都表达不清。
连人心,都洞察不到。
原来,他能洞悉阮萌所有的想法,可是今天,他却错过了。
阮萌听了明世隐的话,揉着自己红肿的手,低下头,又下意识离明世隐远了一点。
她本来只是个牡丹,后面又变成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