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军营,阮萌被下了毒,和从小在皇宫被下的毒一中和,变成了见效快一个月即死的毒药。
这毒无药可救。
反正一个月后都要死,阮萌便干脆以毒攻毒,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想到被她误打误撞,她还真多活了不少时日。
而在花木兰出军前,她告诉花木兰是假死,让花木兰放心。
其实,那时她会真死还是假死……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不想死,呼吸却微弱。
火势蔓延,拓跋彦的冤魂散去,花木兰安排的人将她带走。
她已经快没了呼吸……
阮萌想起那段时间还觉得脑袋内昏沉沉的。
她在和自己说——不要死,她还没有见到木兰小哥哥。
她还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花木兰许诺胜仗之后娶她回家。
而阮萌那时……只是想见他。
朦朦胧胧间,她听到一个生硬的男声。
【小傻子】
她才不傻呢……
她只是想见木兰小哥哥……
阮萌想着,就那么……活了回来。
脑海中冷硬的声音被从记忆中抹去,她只记得自己是……劫后余生。
往事一一在目,阮萌穿着宫里下人比不算粗鄙可是也不奢华的衣服,端着酒壶,站在花木兰的身边。
她仍是旧时模样,纤细,白皙,绝美。
而花木兰眉梢英气未散,他的手突然用力,将阮萌拽进了自己怀里。
阮萌惊呼一声,跌在她的怀里,却下意识将他的背搂的更紧。
因为这个小动作,花木兰眼中笑意加深,就那么搂着她的腰,猛地抬头朗声对天子说。
“圣上,臣要把他,带走!”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这里没有十年归,只不过两年,便回来了。
因为有人,着急了。
李将军死了,他的头盔挂在悬崖边的剑上。
花木兰归来,手中抱着头盔,还拎着一袋子匈奴人的耳朵。
庙堂之高,天子高高在上。
前太子,当今的天子,俯身看着跪在大殿之上各个带着沧桑的将士。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停留在花木兰身上,突然就笑了。
“爱卿,辛苦了。”
花木兰单膝跪地,没有抬头。
“承蒙圣恩。”
太子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
“圣恩?你可是三皇弟的兵,要圣恩,也得去找三皇弟。”
打仗打了两年在外面一直当和尚的花木兰,头低的更低。
天子觉得逗花木兰特别好玩。
他还记得这个野丫头,从被送过来做他暗卫的时候,就一直一副拽拽的冰山脸,连笑都不笑。
皇家祖上一直用的花家长女做暗卫,因为花家长女的年龄都比太子大,待到训练过来,正好能做暗卫。
为什么是花家,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规矩了。
而当今天子摸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是因为花家的人凶。
一把重剑,两把短剑,杀人不眨眼什么的……母老虎啊!
只是,整天站着和木头人一样的花木兰,在听说匈奴来犯的时候,竟然想去从军。
正好他也缺个眼线,就让他去了。
没想到啊,他的这个暗卫竟然没去李将军的军队,去了个一百二十人小组。
不过想到两年前的传闻,他这个冷冰冰的侍卫,和他的三皇弟…
果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