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王抱着阮萌的肩埋着头，抿着唇不再作声，努力忍受着。

阮萌觉得他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简直太可爱，哪有当初一言不合摔手机，一个黑化玩捆绑的架势。

简直……

阮萌把兰陵王单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想将兰陵王举在胸前。

没举动，差点把他摔下去。

兰陵王动作敏捷地从危险的阮萌手上跳下去，单手撑地稳稳落在地上。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阮萌伸着手准备去摸他的脸。

兰陵王脸一偏，啪把阮萌的手打掉了。

阮萌：……

兰陵王：瞪你，瞪你，瞪你。

阮萌不明白啊，她琢磨了那么久的把兰陵王放在自己手臂上拉过来吻的体位，怎么就失败了？

她也是经历过炼狱修罗场的第一杀手啊，手臂举不起一个十岁的孩子？

【玩家，你不是壮士】

阮萌保持着高冷的微笑，把手收了回来，却趁着兰陵王不备，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冰冷的唇贴在冰冷的脸上，一触即分……

兰陵王的脸，红了。

“你输了可以赖账，但是技不如人，就不要怪我亲你。”

阮萌说完，又捏了捏他的小脸。

这只是她每日调戏的恶趣味之一罢了，兰陵王白白的小脸，在雪中粉嫩粉嫩的红。

兰陵王：我的面具在哪里。

{}无弹窗亲我。

苍白的夜里，苍白的人儿站在苍白的雪里，将脸颊伸了过去，墨眸中带着点笑。

兰陵王抿着唇，突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他自从父母殉国后就很少和人接触，尤其是亲吻这种事情……

过于亲密了些。

他不喜欢和人亲近，他只需要自己一个人就好。

是以他低着头踌躇着，一动也没动。

雪落在他的发上，他安静的像是融化在雪里。

不需要好奇心，不需要多于的感情，他是一个杀手，他要变强，然后……才能够复仇。

一句调笑的话，换来的是他的沉默。

还小，还小，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他每天死命地训练，好几次晕倒在训练场。

一个人倒下，一个人站起来，然后，继续。

阮萌倒是希望他还是那个初见会红眼眶的孩子，可是仇恨催人成熟，在国仇家恨下，他早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孩子。

背负着过去的人，哪个会单纯的开心。

所以他们都渐渐忘了怎么笑。

阮萌没有动，依旧保持弯下身子的姿势，白如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轻敲了一下。

“不愿意么？”

兰陵王抬眸，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眼里，他眼睛眨都没有眨。

“我可以不愿意么？”

他问的问题不只是一个亲吻。

他辈分低于她，能力低于她，可以有不愿意的权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