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慎三又看到了那个让他看到一次就心惊肉跳一次的号码,他神经质的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的门是关着的,这里距离卧室还隔了两个房间,声音是绝对穿不过去的,他就提心吊胆的接通了,压低声音说道:“喂,你还好吧?”
电话里又传出了凄苦的哭泣声,他听着窗外不停响起的鞭炮声,看着时不时划过天际的烟花,想想那个独在异乡漂泊的弱女子,不由得心生怜悯,也不忍心责怪她不该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了,柔声劝慰道:“唉,你一向都是一个很独立很坚强的姑娘,怎么现在学的这么脆弱呢?好好地啊,祝你新年快乐!”
“你别挂……”电话里急促的说道:“龙龙还好吧?他经常哭闹么?是胖了还是瘦了?我总是想起他在我怀里傻笑的样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求你,能不能搞到一张他的照片给我发过来?求你了!”
赵慎三的怜悯骤然间被恐惧和恼怒代替了,他的声音也收起了温柔,冷冰冰的说道:“我上次就告诉过你,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今后孩子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你绝对不能够天天惦记着,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怎么还是纠缠不休呢?这要求我拒绝!”
可是,电话里的人还在苦苦哀求,苦苦纠缠,正在这时,郑焰红想找赵慎三询问一个干部的电话号码,走到书房门口看房门关着,她伸手一推就开了,原来没有上锁,刚想叫喊,就听到赵慎三不耐烦的低声训斥谁:“你别搞不清状况了,你问这个没有任何意义你懂吗?
你应该按照你对我的承诺,真正的把这个孩子从你的生命里剔除出去,就权当你从没有过这个孩子,而不是纠结一些没意义的问题给大家增加麻烦!行了就这样了,我不希望类似的话题再出现!我很忙,挂了。”
郑焰红听的疑窦丛生,猛然间想起那天晚上提到儿子时赵慎三那过激的反应,她慢慢的又把门无声的虚掩上,悄没声息的退回了卧室,但是,已经全然没有了镇定的情绪去应对拜年的事情,心乱如麻的躺在床上,一种不祥的危机感乌云般铺天盖地的朝她压迫过来,几乎让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她紧紧地揪住胸口,大张着嘴在床上喘息,失去了水的鱼一般窒息。
自从跟赵慎三结合之后,夫妻俩可谓是亲密无间,赵慎三的生活中能够牵连到“孩子”二字的联系人几乎没有,更别提今夜这种特殊的时刻,偷偷摸摸打来的电话了,能有这种行为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龙龙的真正来源!
赵慎三脑子里依旧在分析秦东军的来意以及秦东军对何东升的真正态度,早忘记了孟红诡异的一幕了,看到她小媳妇的样子,诧异的问:“承认什么错误?”
“我……我刚才坐在那里,是在……是在……”孟红忸怩的、难为情的说道。
赵慎三又好气又好笑挥手驱赶道:“去去去,赶紧下去睡去,今后只要不影响你的工作,独处时间爱干嘛干嘛,我懒得管也懒得问,不用解释了!”
孟红惊喜的抬起头:“真的?谢谢!谢谢赵市长!”说完,就蝴蝶般轻松地跑出去了。
赵慎三躺到床上后,脑子里关于秦东军的事情被这妮子打乱了,索性不去思考了。一放松,反倒越发好奇孟红那根有弹性的棒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越是不明白,他的脑子就越是不受控制的回放着孟红含着那棒子的那一幕,那灵巧的小舌头柔软的在棒子上一下下滑过……
猛然间,一阵灵光闪过,赵慎三瞪大了眼睛想到——如果那棒子不是浅蓝,换成一种肉红色的话,那情景可就不难猜测了!
这个猜想让赵慎三半天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小妮子还不到20岁,不会“邪恶”到这个地步吧?看起来还是自己以成人的肮脏思维污染了小姑娘的单纯行为,真是太不应该了!
在自责中,赵慎三把这件事放在了脑后并忘记了,接下来,就是年底的各类团拜会、慰问活动等等,不喘气的忙到年三十,赵慎三才算是在夜色中返回了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