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压抑,我们上山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可是除了先前见到的那个眼线之外,并未发现哑巴姐姐的一点踪迹,这倒是让我心里有些着急,若是此次再将哑巴姐姐放走,那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够见到她了,而且她现在不停的吸食人血又是为何,难道说她身体出现了问题,一时之间种种猜测涌上心头,心里倒是乱的很。
“停下,前面不对劲!”走在最前面的陈君若突然呵斥一声,听到他的话我们三人也是瞬间停下了脚步,然后朝着前面看去,面前的松林密闭,什么都看不到,只是我隐约能够听到前面好像有人在说话,只是距离太远并听不清楚。
我们几人屏气凝神,慢慢的朝着声音的来向行进,走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声音听得就稍微清楚一些了,是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沙哑,而且有些刺耳,透过前面的松林,我甚至还发现有些火光,这人好像在林中点燃了火。
“行了,我上前去看看,你们几人就呆在此处,我很快就回来。”话音刚落温霆便手持麒麟血快速朝着前面而去,而我们三人则是原地待命,不过我这心上也是有些疑惑,何人能够在大晚上的在这山中点火,听声音来说这人定然不是哑巴姐姐,可那又会是谁呢,难道说跟刚才死的那名眼线有关系?
刚想了没多久,我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很快温霆便走到了我们跟前,看着我们说道:“前面有个老头,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点了一堆火,好像在烤着什么东西。”温霆话音刚落,我就闻到了一阵香味从这面前的松树林里面传来,这味道倒是有些像是烤猪肉一样,只是有些发酸。
晚饭未吃就被萧玄熙直接拉来了这里,此时腹中饥饿,闻到这香味还真是有些忍不住了,我看着旁边的几人说道:“这味道还真是挺香,若是一会儿上前看看没什么问题,讨块肉吃也是……”我话还未说完就发现面前的三人有些不对劲,他们各自用手捂着口鼻,有些异样。
“你们怎么了这是,这味道这么香,怎么还捂住鼻子了。”我看着三人有些不解的说道。
萧玄熙白了我一眼,随即说道:“你难道就没闻出这肉的味道有些发酸吗,我上次跟你去岗子村的时候遇到过,那几个灰家门人烤食人肉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萧玄熙话音刚落,再次用手将口鼻捂住。
听完她的话我一愣,如今才想起来这事,萧玄熙说的没错,我不只一次遇到过烤食人肉的事情,都是灰家门人所为,突然我想起了刚才温霆所说的话,一个穿灰色袍子的老头,而且长得贼眉鼠眼,难道这人是灰家太爷!
(ps:第一更送上,还有三更十二点之前更新完毕,昨天心情不好,一个人夜里十二点出去喝酒,回家的路上吐了,今天状态总算是找回来了,一个人压抑久了总该释放一下,不是吗?)
听完陈君若所说,我心上一沉,倒真是可惜了刚才那个年轻人,身死还惦记着生前的事,陈君若站在原地,为刚才那个年轻人念了一段往生咒,没过几分钟当我再次朝着面前的松树林看去的时候,阴气已经散去了大半,月光洒下,视线也变得清晰了一些。
“行了,咱们继续走吧,既然已经遇到了小温哥的眼线,那我想你姐肯定就在这山上,前途未卜,你们几人还是小心一些。”陈君若看着我们几人说道,说完将手电筒打亮,然后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松林茂密,枝桠丛生,要不是温霆用麒麟血替我们开路,这上山之路还是真是有些难走,我们顺着温霆的开出的路继续前行,大概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就从我们面前传来,这味道有些腥臭,直冲人的鼻腔。
闻到血腥味我们几人都停下了脚步,陈君若站在前面侧耳倾听,随后回头说道:“前面没有什么异常,至于这血腥味道应该是先前的眼线尸体所散发出来的,有点心理准备,毕竟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尸体变成了何种模样。”
我虽然点头答应,但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若是见到尸体就说明哑巴姐姐又害了一条人命,到时候该如何面对她,难道真的要兵刃相向吗?
“小宇子,你别瞎想了,现在多想只会在一会儿的时候做出错误判断,陈大哥比我们精明,一会儿听他的准没错。”萧玄熙似乎猜出我心中所想,紧紧抓住我的手,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
行进了没多久,走在前面的陈君若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将手电筒照向距离我们不远的一棵松树位置,我心上一紧,赶紧拉着萧玄熙朝着前面走去。
“你们别靠近,这棵松树有问题,你们看旁边的松树枝桠都是顺其生长,再看这棵松树,枝桠丛生,里面的树枝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格挡开一般,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杂乱的景象,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棵松树里面肯定有古怪。”陈君若一边用手电朝着松树方向照着一边说道。
陈君若话音刚落,我就顺着灯光朝着松树位置看去,他说的没错,这棵松树确实有异样,虽然从外面看这棵松树与其他松树并未有不同,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发现这棵松树两边的枝桠都是朝着外面展开,这就说明里面有东西,不过至于是什么东西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你们退后,我上前去看看。”说着温霆手持麒麟血就朝着面前的松树走去,他的步伐谨慎,小心翼翼的踱着步子前进,几秒之后他就站在了松树的面前,只见他突然抬手,麒麟血在空中瞬间一道红光闪过,面前的松树枝桠就应声掉落,而里面的情形也随即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虽然心中有所防范,但是见到这松树里面的情形之时,我还是吓得退后了一步,这松树里面此时正挂着一具尸体,血肉模糊,他的脖颈处被一根麻绳吊着,整张脸上全部都是血,舌头也伸了出来,而令人发指的是他的四肢竟然全部都被砍断了,整个人除了头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副躯干,鲜血顺着尸体朝着地上滴落,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