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际叔叔已经清醒过来,对我不住的道谢,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将那两道符纸折成三角形,然后取下几根哑巴姐姐的头发包在了里面,这下就算是符纸不管用我也不用担心了。
“洛雪,你跟我一个大男人一起出远门就不害怕吗?”我打趣的问道,此时陈洛雪换上了一身休闲装,两条马尾辫也梳成了一条,看上去倒是青春洋溢。
陈洛雪小嘴一撅说道:“哼,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还能对我图谋不轨咋的,再说了我有手机,你要是真对我做坏事我就报警,而且我看你长得也不像是个坏人。”
我刚想笑着反驳,位子对面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我说大妹子,这看人可不能光看脸,坏人脸上写着自己是坏人吗?”这声音有些沙哑,却又透着些许的机灵劲,我和陈洛雪听声音抬头向着那个男人看去,此时他手中却举着一份报纸,我们看不到他的样貌。
“大哥,听你这意思是会看面相吗?”我笑着问道,没想到这火车上还能碰到这招摇撞骗的人。
啪的一声,突然对面那个人将报纸一折往桌子上面一拍,说道:“小哥我还真有这个本事,如果不嫌弃我倒是可以给这个大妹子看上一看。”
说着他就往陈洛雪的跟前凑,陈洛雪向后躲避,我伸手拦住那个男人,说道:“刚才不是说我是坏人吗,那你就给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坏人。”说完我就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人,倒是想听他说出个四五六来。
这个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看上去年龄也就是二十四五左右,身穿一件有些发黄的白色衬衫,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身材有些瘦弱,双颊无肉,一双三角眼,虽说眼睛不大,却是炯炯有神,起初他还色眯眯的一直盯着陈洛雪看,只是被我这一拦,目光也顺势看向了我。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瞬,我明显看到他身子震了一下,随即他轻咳两声咽了口唾沫,就这么一直盯着我,足足看了好几分钟,一句话也没说。
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我要是个女人这么看我也就罢了,一个男的有啥好看的,我咳嗽了两声说道:“大哥,您到是给我说说啊,别光一直盯着我了。”
那男人这才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激动地说道:“我说老弟,你别不信,小哥我可真会看相,你这面相万中无一,不简单啊。”
我冷笑一声,显得有些不屑,虽说我基本上没怎么出过山里,但我们那里也有电视,这街头骗人的把戏电视上天天演,看来还是有些防备的好,我从怀里掏出银行卡,然后悄摸的递给了陈洛雪,并吩咐让她装好。
“万中无一?那我倒是想听听怎么个万中无一。”
猛然一惊,可是还未等我转身看去,后面就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由于事先没有一点防备,直接就被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摔得我是七荤八素。
“泽宇哥你没事吧,爸!这是我找来帮你驱邪的人,你怎么这样对他!”陈洛雪一边着急的朝他爸喊着,一边过来将我扶起。
我站起身来用力晃了两下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下,随后摆手说道:“没事洛雪,叔叔看样子确实不对劲。”说着我将目光看向了洛雪他爸。
此时他确实已经与常人有些许不同了,眼白要比一般人大很多,黑色的眼珠大半部分都藏在眼皮内侧,而且脸色呈现黄绿色,嘴巴还一直张着,好像在向外哈气一般。
“他爸啊,你可别作妖了,这是小雪给你找回来给你驱邪的,你就听话。”洛雪她妈说着又哭了起来,两手一直在抹眼泪,看上去可怜得很,洛雪见状赶紧将她妈扶到了床上。
这时他爸突然身子一躬,向前倾侧,我就知道他要准备攻击我了,我按兵不动,站在原地假装没有看出来,果然,没过几秒种,他爸直接跳跃起来就朝着我这边扑了过来,我顺势侧身一躲,右手手腕直接朝着他的背部狠狠砸了下去。
嗷的一声他爸就应声倒地,直接趴在了地上,而此时他后背衣服的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窟窿,上面还冒着阵阵白烟,他爸四肢收紧,浑身不停的在抽搐着,我蹲下身子板着他头看了一眼,此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脸色也相比之前好了很多,看样子他身体里面的那个邪祟应该是已经跑了。
我扶起他朝着洛雪说道:“现在叔叔已经安全了,刚才我那一下子应该是已经伤到了他体内的邪祟,估计已经逃跑了,我想过会之后叔叔就能清醒过来,你们不用担心了。”话虽说的简单,但是我心里却得意极了,从昨晚到现在我仅凭着哑巴姐姐的头发就已经解决了两个不干净的东西,不得不说这头发还真是个宝贝。
“泽宇哥谢谢你!”说着陈洛雪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她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好了好了,阿姨还在身后看着呢。”
其实我挺享受现在的状态,陈洛雪虽说年龄不大,但是身体发育的已经很好了,我胸前软绵绵的,这倒是我活了十八年从来未有过的感觉,虽说享受,但是毕竟在她父母面前,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陈洛雪听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去照看叔叔,而阿姨则是坐到我旁边说:“小伙子,我听洛雪说你叫泽宇对不对?”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错阿姨,我叫秦泽宇,您叫我泽宇就行。”
“那好泽宇,阿姨问你,跟在你叔叔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现在那东西走了,万一再跟上可怎么办啊?”
果然一针见血,刚才那东西确实是已经走了,可是却没有被我消灭,如今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如果要是再回来还真的是麻烦事,我有些支支吾吾的,半晌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