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不可泄露,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我能救你爸了吧?”我一脸得意的看着陈洛雪。
陈洛雪拼命点头,倒像是小鸡啄米一般,两根马尾忽上忽下,我看了倒是有些好笑。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外面这天估计已经五点多了,这时候凉快,人也清醒,我和陈洛雪收拾了东西就继续上路,大概到了八点钟的时候终于到了县城。
一晚上没吃东西,再加上昨天受了惊吓,我带着陈洛雪进了家早点铺准备好好吃一顿。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县城的那座乱葬岗上出事了,早就听我爷爷说过,那乱葬岗不干净,说是下面有个邪祟,之前一直有东西镇压着,如今这镇物被破坏了,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
“怎么没听说,就这几天都死了六七个了,新闻报纸上没说,可是老百姓心里跟明镜似的,死的那叫一个惨啊,不过我听说好像还活着一个,不过早晚的事。”
说话的是我们隔壁桌的几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应该就是附近的居民,这话音刚落,陈洛雪原本拿着的调羹却突然掉到了碗里,鸡蛋汤迸溅了我一脸,我还未来得及擦拭脸上的鸡蛋汤,便看到陈洛雪的眼眶里面已经泛起了泪花。
“好了洛雪,你别听他们瞎说,你爸没事的,这不是有我在嘛,我的本事你也见了,那个吊死鬼我收拾的都这么轻松,别说你爸身上的邪祟了。”这话虽然说得轻巧,但是我也只是安慰陈洛雪罢了。
不管是从之前陈洛雪给我讲的,还是我刚才从这几个男子口中听到的,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用八口空棺镇压着的东西岂能是一个吊死鬼就能比得了的?
吃过饭之后我就抓紧拉着陈洛雪出了门,这屋里的人一直在讨论这件事,万一她要是绷不住在里面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
根据我的询问,此时陈洛雪她爸和她妈就在一家宾馆里面,出了事家都不敢回,生怕找到家里去。
陈洛雪带着我找到了那家宾馆,可是当推门进去的时候,我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这屋子里面一片狼藉,东西摔得到处都是,一个中年女人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陈洛雪见了赶紧上前搂住了那个女人,看样子那应该就是她妈。
“妈,我找回来一个高人,我爸有救了,我爸有救了!”
我环视四周屋子里面此时除了我们三人却没有看到别的人,我疑惑的问了一句:“洛雪,叔叔去哪了,没在屋子里面吗?”
我这话音刚落,陈洛雪她妈却抬起了头,她朝着我身后一指,说道:“他在你后面。”
听到陈洛雪这句话,我瞬间清醒了,后背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冷风一吹,就感觉身后凉飕飕的。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稻草人怎么可能会自己变换位置。”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私下里我已经悄悄的撸起了袖子,之前找到的两张符纸也捏在了手里。
我慢慢站起身来,然后将陈洛雪挡在自己的身后,小声说道:“你往后点,这稻草人有古怪,一会看见什么你都别出声,我让你跑的时候你就跑。”
当我起身的时候我已经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这稻草人的位置确实变了,进屋之前我还好好打量了一番,所以不会看错,事出反常必有妖,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陈洛雪的手扒住了我的肩膀,此时她的手格外冰凉,而且浑身还在打着颤,我知道她是害怕了,这个时候我不能怂,我要是怂了那就真完了。
蒋天书曾给我说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越恶的人鬼越害怕,每个人的头顶和双肩都有三盏阳火,阳火越旺就说明这个人的阳气越足,反之则是越弱,而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最容易盯上的就是这些阳气弱的人。
我虽然阴气重,但是阴极必阳,一般的小鬼根本看不出来我身上的阳气,所以如果窗户外面的真是邪祟,估计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想到这里我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一些,打开手电筒就朝着窗户外面的那个稻草人照了过去。
可当手电的灯光打到稻草人身上的时候,我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明明就是一个稻草人,根本不是什么邪祟,我长舒一口气,刚想转头给陈洛雪说一声的时候,突然就感觉陈洛雪在后面摸我,手还不停的在我后背划动着,惹得我倒是一阵瘙痒。
“洛雪,你干什么啊,害怕发抖没什么,但是你别划拉我后背啊。”我有些无奈的说到。
“我……我没碰你啊,虽然我一直在你身后,但是我没碰你。”陈洛雪用颤抖的声音给我说着,我一听这声音不对劲,从声音大小来说,陈洛雪根本就没挨我这么紧。
我心道不好,立马转身用手电朝着我身后照去,在我身后的哪里是陈洛雪的手,而是一双惨白的脚,悬空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未来得及将手电向上照,突然在我头顶上方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刺耳,就像是磨牙一样。
“第五个……第六个……”
听到这声音我头皮都炸了,陈洛雪早就吓得哇哇乱叫起来,我拿起手电向上一照,一张阴森可怖的脸从我头顶上方正在盯着我看,他笑的很诡异,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瞬间也有些慌了,直接举起手来就想将那两张符纸朝着他的身上贴去。
可是符纸还未到,我的手却被他从嘴里伸出的舌头给卷住了,这舌头足有一米多长,无论我怎么用力却也是挣扎不脱,湿嗒嗒的口水全弄在了我的手臂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的舌头将我向上拉拽,我只能借势抱住了他的一条腿,可是这刚一碰到他的腿,他突然就像被电到了似的,嘴里啊啊就喊叫了起来,面色变得也有些痛苦。
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