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二狗子朝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笑着冲我说道:“我那是在故意做给他们看的,咱两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心里一阵郁闷,我还没看见过自己夸自己的人,二狗子到还是第一个,冲他笑着说道:“你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你就是豆腐嘴豆腐心。”
“你才豆腐嘴豆腐心呢。”
我和二狗子说了几句,出来,答应了马奇文和马文风他们,正巧现在是中午了,邀请他们一起在家吃了饭,下午就过去,马奇文苦着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和二狗子对视一眼,问道:“马二叔,怎么了?”
马文风说道:“唉,我们马家村出了这样的事儿,谁还有心情吃饭,不过,现在确实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位道长请快些去吃饭吧,我们在外面候着,吃了饭就一起回去。”
客人到家里来,吃饭的时候却不吃饭,这么一来,主人哪儿有自己去吃饭的道理?既然他们不吃,我和二狗子也没心情吃了,一道出门朝着马家村方向去了。
我们在路上,二狗子就问马家村昨晚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马奇文叹了口气,说了起来。
原来,昨天晚上也是听见外面有人用不阴不阳的声音喊“放我家大王出来。”后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马老四老婆打开院门一看就发现了一根红木头在院门口,心里一咯噔就跑进屋去看,马老四早已死去多时了。
二狗子听到这里,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怎么都是打开院门发现红木头,回来才看见人死了,那马老四晚上睡觉难道没跟他老婆睡在一起?”
马文风插嘴说道:“不错,他们就是没有睡在一起。”
原来,马老六和马老三相继死掉之后,马老四老婆害怕下一个会是马老四,于是就提出了让马老四出去躲几天的提议,可是昨天马三叔已经劝过马老四了,马三叔让马老四不能离开村子,这马老四平时也是行得正坐得直,他说平时没干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马老四老婆就跟他吵了一架,晚上两个人就分房睡,第二天早上起来去看时,发现马老四已经死了。
听了这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突然想到马家六个人,马老大和马老二都外出务工去了,马老三和马老六又死了,剩下马老四和马老五,两个人当中的马老四又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马老五了,如果马三叔再不让马老五走,恐怕要打闹一场了。
我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马奇文叹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我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回事儿,马家六个人已经死了三个了,两个外出打工,现在只剩一个马老五,他不让别人走,他这是为什么。”
马文风说道:“今早村子里的人因为这事儿和马三叔吵了一架,没人再愿意听马三叔的话了。”
眉头一皱,暗想这个马三叔明明知道马老五留下来会死,他为什么还非要让马老五留下来呢?
正想着,马文风突然说道:“对了,李道长,三叔说回去之后先带你们去见他,他有话跟你们说。”
“啥?”
马三叔不是最讨厌我们吗,他找我们干什么呢?
我和二狗子对视一眼,二狗子略一思索,凑到耳边小声说道:“先不答应,前两次请咱们去就让咱们吃了闭门羹,这次,马文风来,咱们也要摆摆架子。”
眉头一皱,心里犹豫,说道:“别人辛辛苦苦从马家村过来,我们摆架子是不是有点过分?”
二狗子瞪了我一眼,说道:“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咱们从大王村过去不是一样远的路,你忘了马三叔让咱们吃闭门羹的事情了?”
点点头,说道:“好吧。”
二狗子说道:“等会儿,你就在厨房里做鱼,我出去打探情况。”
“嗯。”
心里虽然有些难受,觉得马文风从马家村那么远来,不应该在别人面前摆架子,但是转念一想,二狗子说的也不错,前两次,我和他在马家村吃了闭门羹,这事儿确实也是他们先不仁,我们也没说不帮,二狗子摆摆架子解解气也没啥大不了。
拿着锅铲,不停的翻动着放在油里的鱼,外面再次传来了马文风的声音,这次,马文风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家里有人吗?”
二狗子走出去说道:“谁啊,大中午的干嘛呢?”
“陈道长!”
“陈道长!”
心里一咯噔,居然是两个人的声音,其中一个人是马文风,另一个人居然是马奇文,我记得马奇文他行动不方便,经常是杵着拐杖,如果马奇文杵着拐杖都来了,再摆架子就不好了。
“马二叔,你也来了,你们来找我和柱子有什么事情吗?”二狗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狠不下心,出了厨房,来到了院子里,看见二狗子和马文风,马文奇两人正相对站着,马文奇抬头看我出来,苦着脸说道:“陈道长,你和李道长赶紧收拾一下随我去马家村看看吧,老夫我求求你们了。”
深吸一口气,看来马家村昨晚又出事儿了。
我和二狗子对视一眼,他说道:“怎么了,马二叔,马家村昨晚又出事儿了?”
“唉!”
“是啊。”
眉头一皱,关心说道:“事情大不大,是不是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