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说道:“这还能有谁,肯定是柱子。”
那人说完,大家都发现了我和二狗子,曹叔走过来严肃着脸冲我说道:“柱子,你老实说,铁链和铜龟是不是你从井里捞上来的?”
“我……”
我吓了吓,不敢说话。
陈二叔抱着一个铜龟,直起身子说道:“曹大哥,柱子只是一个孩子,他爷爷死在井里,他不想铜龟镇住他爷爷很正常,你不要怪他,这孩子有孝心。”
曹叔看着我,没了话,这时候,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他有孝心又能怎样,这井里有古怪,要是再不用铜龟镇住,再死人咋办,就算没人出事儿,他每天都把铜龟捞出来一次,难道谁还费劲每天把铜龟再放到井里去一次?”
陈二叔也不回头看,抱着铜龟停顿了一下,说道:“你们不愿意,我愿意,他把铜龟捞上来几次,我就把铜龟放下去几次,这样行了吧?”
说着话,陈二叔正要有下一步的动作,远处传来了陈大伯焦急的声音:“别把铜龟放下去!”
众人纷纷扭头看,陈大伯急急忙忙赶过来,抱住了陈二叔手里的铜龟,抬手丢在了地上,皱眉看着陈二叔说道:“这铜龟不能放井里。”
我知道肯定是昨晚黑鬼给陈大伯托梦了,陈大伯很爱他的妻子,最近两年,陈大伯的妻子的了一种怪病,一直没治好,前一段时间闹得厉害,陈大伯也不管村子里的事情,带着他妻子到大江南北去找那些隐居的郎中给他妻子治病。
自从上次老疯子给他写了个方子之后,陈大伯的妻子周春芳周妈的病好了不少,陈大伯也是个凡人,既然是凡人,那肯定都有私心,我想如果要用周妈的命来换整个村子的安宁,陈大伯肯定不会答应。
我已经知道了结果,低下头不想再看,二狗子这时候推了推我的胳膊,说道:“柱子,你说古井里那妖怪跑出来了吗?”
悄悄凑到二狗子的耳边,小声说道:“那不是妖怪,那是女尸的母亲。”
说完,我赶紧捂住了二狗子的嘴,说道:“别吵,小心被他们听见。”
看着二狗子点头,我放开了他,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是,二狗子又天然呆地凑到我耳边说女尸的母亲能不能赔他家的那头大肥猪。
我估计这根本不可能,便答应二狗子陪他一起到河上打鱼,卖鱼的钱全给他,直到赚够那头大肥猪的钱。
二狗子笑着答应,陈二叔却突然和陈大伯吵了起来。
“哥,你也知道这古井古怪,昨天都说的好好的要把铜龟放到井里,今天怎么又不放了呢?”
“我是村长,我说不放就不放,反正不能放!”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
“哈哈。”
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手拿一块布,上面写着算命测字的年轻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笑着说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老婆今天早上旧病复发对不对?“
陈大伯双眼一亮,说道:“你怎么知道?”
年轻人说道:“我是老疯子的徒弟,我师父让我在他离开大王村之后第三日到大王村来,我师父他早已赐给我妙计一条,不仅能保证治好你老婆的病,而且还能把这铜龟放到井里镇住井里的妖怪,只是不知你陈文良想不想知道这条妙计。”
猛地回头看去,张道长从村巷里走了出来,站在那里目光在女尸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到了我身上,看我发愣,他再次说道:“你爷爷不会回来了。”
我皱眉看着张道长,说道:“你什么意思,我爷爷就在这井里,他想出来就能出来,那天我就看见他出来了。”
张道长摇头,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爷爷现在不会出来,如果他真出来,那也只会害了你。”
我听的云里雾里,那天我爷爷也从井里出来了,怎么他再出来就是要害我了?
“你什么意思?”
我冷眼看着张道长,他却并不接话,而是看向女尸,沉默了两秒,说道:“你不是林薇吧。”
女尸不说话,低下了头。
“唉。”
“看来,我猜中了,一切都是天意。”
说完,张道长便迈开步子朝着村口走,“张道长!”女尸突的喊了一声,张道长回头看向我和女尸,说道:“你放心,我会顺从天意,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我冲他喊道:“张道长,那我爷爷呢,难道我爷爷只能永远呆在井里吗?”
“天机不可说破,时机到了,你自然明白。”
说完,张道长不再停留,叹着气走了。
我趴在看了井口一眼,直起了身子。
“夫君,你穿的单薄,夜风吹着小心受凉,我们回去了吧。”
“嗯。”
我和女尸一起回到了家,黑暗之中,一起坐在了床上,女尸按住了我的肩膀,说道:“夫君,我为你宽衣。”
房事之后,我轻抚女尸俏丽的脸庞,心里一股深深的爱怜之情冒了出来,皱眉说道:“虽然我心里很喜欢你,可是我却不知道这股感觉从何而来,似乎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可是却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
女尸听了我的话,不知为何,双眼一红,流下了泪水,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叫什么名字?”
“林薇?”
女尸摇头,说道:“不是,林薇不是我的名字,你再好好想想。”
我摸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泪水划过女尸白嫩的脸庞,她说道:“你记住我的话,如果有一天,你想起我叫什么名字,你就会明白一切。”
说完,女尸的双手攀上了我的脖子,主动凑上来吻住了我,巫山云雨过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女尸已经不见了,刚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