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看着张岭那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的对李锦感慨道:“张岭老了,底下的事他管不了了!”
“有些事还真是难为他了。”李锦一边把胡凳收拾好,一边说道。
陈凌伸了个懒腰说道:“看他明天如何回话吧!张铮若是不孝,就忠不到哪儿去。打着皇庄的名义去贱买灾民的田地,若真是张铮的主意,明天张岭自己会来请罪。”
“奴婢想也是。”李锦说道:“张岭一请罪便明发上谕,通告各州。”
“还有你管的那些奴婢。”陈凌话锋一转,说到李锦身上:“也不如以前晓事了,你刚才说李芳会去取下皇庄的横幅,横幅取下了,可宫里的名声败了,如何挽回?立刻去告诉他,要是坏了朕的名声,他就别回宫里了。”
“奴婢这就去。”说完准备出去。
刚走两步听到陈凌说:“派暗卫去,穿上便服,替朕去那儿看着。看样子,这次得抓几个人了!”
李锦一听,正色道:“奴婢明白。”李锦说完便出去办了,玉熙宫内室就只剩下陈凌一人。
这时,坐在御座上的陈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怕别人知道,他用手捂着,尽力的压低声音。手拿开一看,入眼便当一片血色。再看陈凌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此时在灵丘的县大牢里,刘缙一直记着刘瑞的嘱托,亲自守在牢房,每次放饭都要狱卒试吃,每个进来的人都要验明正身,以防刺杀。
这时,他的县丞田甫进来,脸上一片喜色,对他说道:“禀告大人,来了。”
本来在打瞌睡的刘缙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来了?”
“粮车呀!”田甫说道“皇庄买田的粮车,刚刚到灵丘。”
刘缙的睡意被这句话驱散干净了急忙问道:“哪儿来的粮车?”
田甫回到:“皇庄的粮车呀!刚刚进城,就等大人发话我们就可放行分发了。”
“你看清楚了?”刘缙问道。
“看清楚了!”田甫回到“他们进来便圈了一块地方,拉起了横幅。人已经到县府了。”
刘缙听了之后,眼里出现了怒火,自言自语道:“好!打着皇庄的名义买田。很好!”
田甫似乎没看到刘缙的脸色,还高兴的说道:“大人说的是啊!宫里来人了,他们怎么干都与我们无关了。”
刘缙打断他说:“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在城南集市先架起粥棚,我会去见他们。”
“喏!”田甫应了一声,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