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箴听了郑景的解释,抱怨道:“张相他们就该往死里搞,把他搞成了。怎么会举荐个刘瑞来掣肘我们呢?”
“起初我也这么想,只要买田的事情搞成了,给国库添了钱。一俊遮百丑,可是从昨天两个县令的态度,还有刘瑞在那儿和稀泥!”说着叹息一声:“什么人不好推荐呀!找了个刘瑞。今天我算想明白了,那都是因为背后有林相他们的压力,后来被胡启一搅和,打公子那里就乱了。又要我们干剜肉补疮的事,又要派个医师在旁边看着;既要补亏空,面子上还要过得去。”说到这里,他开始咬牙切齿:“说穿了,就是要我们多出血!”
何箴听了也有些生气,不耐烦的道:“那就让他们立牌坊,我们来当婊子好了!大不了不从里面分钱。”
“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郑景急道:“我们不分钱,宫里、朝里的人也不分钱?还有,真要照刘瑞和两个县令的搞法,三十石、四十石一亩。豫州的商人肯割这个肉吗?商人逐利呀!都快立春了,再拖下去错过了播种,明年税收收不上来,一追究,更多的事就会被捅出来,老何,你我在豫州做的脏事不少吧?到时候为了洗白自己,张相他们都会把责任往你我身上推,你我就等着斩首吧!”
“那就都往死里走,我可不想做刀俎下的肉。”何箴说道:“他们拿着刀斗,我们也要让他们连皮带骨的下来。”
“如何办?”郑景问道。
何箴眼睛里闪着恶毒:“刘瑞不是张相举荐的吗?两个县令是林相举荐的,我们就让他们去买田,十石、八石一亩,逼着他们去。”
郑景真是对这个搭档的智商感到无奈:“两个县令的态度你看见了吧?刘瑞更不可能照着你说的做。不错,老沈正在套他,可昨天你看他那个样子,年不及冠。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官场摸爬打滚几十年的老狐狸,他能上套?”
何箴想了想,严肃起来:“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险棋!”
“什么险棋?”郑景问道。
“刘缙放走的那帮灾民,到处买粮,这几天他们一定会继续买,想个法子,让他们到黑山贼那儿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