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石室内光线昏暗,越九州坐在石凳上,距离四面墙壁有些距离,墙上那些珠子与百年前相比暗淡几分,幽幽荧光朝着他伸出手,却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那处,石室中心如同被隔绝于明光之外,他能看清四周,自个身边却只剩下黑色缓缓流动。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你这样的性子,还真让人以为你出身于什么名门正道,却不曾想过你竟是妖道弟子……”玄朔低声笑了几声,他若有这般过去,恨不得藏着掖着才好,便是看开了,日后也不会与人提起,更别说将外人带来曾经受苦的地方。
“就连令堂也恨着你呀,你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德行?”罗门教主有些好奇,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都会有几分探究的心理,至于抱有何种目的去刨根问底,对于他这种人而言,是再显而易见之事。
似乎有一面镜子摆在玄朔眼前,镜面中倒映着与他相似的一份过去,可当他转过身离开时,镜子里头却也背过身,走上一条与他截然相反的路。
以德报怨,当真有趣。
“你觉得这像个荒唐的故事吗?”越九州看向玄朔,玄门弟子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将事情交待的这般详细,与玄朔这类人坦诚相见并非一件好事,此时那防人之心似乎消散的一干二净,有什么东西促使着他再多说一些,将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统统宣泄而出。
这不对劲……
玄朔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罗门教主背着那点光,身上那件衣裳已与黑暗融为一体,这地方不见日光,那双红瞳比先前更亮了些,越九州看着他,视线不由自主往玄朔眼睛那处移去,室内一切好像都已经化为轻烟,皆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不对劲!
越九州回过神,惊出一声冷汗,当即气运周天以保持清明。
“荒唐是有些荒唐,但这怎么会是个故事呢?”玄朔负手上前,好似闲庭漫步,待他慢慢踱至石凳附近,罗门教主抬起一只手。
黑色小虫无声无息飞着,它自越九州右耳爬出,先是绕着玄门弟子转了几圈,似乎在嘲笑着他,随后慢慢悠悠落回玄朔掌心。
“中蛊者,所言皆为真……”玄朔伸出一只手指挠了挠小虫背甲。
“……我有什么理由去怀疑,这是你编出来的假话呢?”罗门教主一双眼睛属于黑夜,越是暗处,他便越喜。
微弱光线下,他瞧见越九州眉间浮现出的那团黑气。
他没有猜错
“真言蛊……”待功法运转一圈,越九州发现自己身上又多出其他问题,他因辟邪珠而练出一身浑厚内力,常人难及,从未出现过内力不济这般情况,可如今他经脉里那些真气好似被蒸腾过一般,飘然离他而去,“不对,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被封了内力。
“你何时……”玄门弟子话音未落,神色一愣,随后倒先笑起自个来,“是了,我以伞接下一掌,本想小心敬慎一些,反倒因这点让你瞧出了破绽……”
丰州至天山一路,二人交手数次,越九州虽不善医蛊虫,但凭着因自幼被邪道国师灌下的那些东西,倒也不惧虫毒,因而以往皆是正面对上玄朔,从未闪避。
“又对你用了些毒而已,一点点南疆小伎俩,上不了台面。”玄朔俯下身子,盯着越九州双眼,他的手卡着玄门弟子脖子,并未收紧,“这东西药效来的快去的也快,你说话的功夫便足够发作,可惜你也内力深厚,散功症状持续不了多久……”
“但这点时间……”罗门教主笑了,蝴蝶撞上那张蛛网,织网者已向猎物靠近。
“……也足够让你去死了。”
也足够让他将那越九州眼中情绪看得再仔细一些,把那些一点点浮现的绝望收入眼底,杀掉一个人对罗门教主而言并非难事,一件事情重复的多了,便也失掉乐趣。若是杂鱼,直接弄死也无妨,可似越九州这般有趣之人……
他想将过程看的再清楚些,再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