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你不可怜。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越九州摇了摇头,“或者说,你从未觉得自己可怜。“
埋蛊于心,虫毒侵入经脉,自此之后人与蛊相依相存,便也在未来活成虫子,这类情况他曾在南疆涂灵族见识过,若罗门教起源于那饲养人蛊的隐族,那越九州大约能猜到玄朔为何需在日照下用药。
涂灵族养蛊的法子与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差别,无非就是将材料抓起来扔到同一个地方,看着它们为了存活撕咬。
越九州见过那族建造来用以养蛊的虿盆,涂灵人的蛊并非局限于一个物种,因此那深坑里虫蛇交缠,鼠蚁寻着空隙生存,大大小小的身子填满地下每寸空隙,留下最艰难的环境给人……
若非亲眼所见,他又为何会相信世上有人能将同类制成蛊,丢进那样一个地方。不论是何类物种,从深坑底下踩着毒物与人骸爬出,便成了涂灵人最后的蛊王。
玄朔是人,也是蛊,他目不能视光,与大多数生活在潮湿与阴暗环境的虫子相似,那双眼睛只有在黑夜里睁开,才能感到舒适。
幼时被掳至南疆,成了活在地底下的玩意,玄朔可怜吗?
“你最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所以劝说也没有意义。”越九州撑着伞沿着通往山顶的那条路前行,几百年时间已过,游龙伞仍在原处,也不知天山中那些东西是否也挺过这段时间,依旧龟缩在冰雪下苟延残喘。
表面上去风平浪静的路,只有当脚踩上去那会,才能知道有多难走。
“你怨恨一些东西,便选了自己最痛恨的方式去对待他人……”越九州起初不知,若害人之人也曾遭人害,那他需帮着哪边,才算对得起自己心里坚持的那份道理?
有的人满身冤孽,已在深渊之下万劫不复,他想着将人拉起,正如当初自己遗憾的那般,绝境之中能伸出一双手将他带回人间,而非往烈火中泼下滚油。
空蝉也说即便是恶贯满盈的魔头,也有被度化的时候……
可若他施以援手为邪魔搭起桥,又如何对得起那些被害之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最后他究竟是要当谁的天,行谁的道?
帮来帮去,旧债反而越挖越深,自己落得两头不是人……
谁也帮不了,谁也救不了……
越九州那时不懂。
“路你走了这么久也没想着换条路走,若曾经是身不由己,那现在该如何解释?”越九州曾不知如何与玄朔这类麻烦源泉,有他一个在,便能牵扯到千千万万的因果,仿佛无穷无尽。
“好不容易找到出口,你让我换条路走?“罗门教主听过不少笑话,这类说辞大概是全天下最有趣的一套,“有那么一会觉得你虽然蠢,但至少还有些不同的地方……”
傻到能帮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傻到带着一身令人羡艳的功夫,却做了杂工寄人篱下。
以为是个洒脱之人,到头来也满嘴回头是岸,劝着豺狼吃素,对着蛇虫念经,说着一堆又一堆大道理,仿佛只有自个那条路才是天下人该踏上的。
视他为歪魔邪道!
“你走的开心,我为何要劝你改道?“越九州停下脚步,却未回头,“你喜欢把事情都拽在手里,喜欢当这个教主,又喜欢由着自己性子做事……”
“……我何必费这个功夫去劝你,走一条你唾弃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