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越九州起来的时候天刚泛起一丝奶白,他仰起脑袋望向上头,借着清晨第一缕微光将庆云山收入眼底,六华寺的晨钟恰巧在这时响起,阵阵钟声荡漾开云层,佛音缭绕于青山绿水间,好似身处人间雷音。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能寻到个地方安稳睡上一觉,每日能吃上热乎饭食,越九州便能心满意足。早上一睁眼,想起这两件时常困扰他的事情皆已有了着落,天下第一不由觉得心情格外畅快,推开房门时又见到丰州美景,这通身更是轻快几分。
虽然回顾往昔,越九州似乎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天下第一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到院内打水洗漱,心里则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准备早饭。
方才他瞧见天上漏出的那片白时,脑子里就塞满刚出炉的热包子。每个包子皆有成年人巴掌大小,整整齐齐码在蒸笼里,在笼盖揭开那一瞬间,蒸腾出蓄积已久的热度,那热气扑在他脸上,可不正如天幕被浸染上晨曦?
越九州记得包子刚出笼那会,总是烫手的,那温度隔着油纸传至手掌内,将心也暖了几分。
说来也是有些遗憾。
包子并非什么稀罕物件,因而价格亲民,素的三文,荤的六文,走街串巷时总能看见有小贩吆喝着叫卖,可他总因一些事情吃不上这寻常东西。
不是给了街边乞丐,就是送了馋嘴小孩。
如今厨房里米面充足,早上蒸上一笼包子,再配上一锅热乎乎的面片汤,只是想想那食物入口情景,越九州脸上那阵傻笑就再也按耐不住,自顾自地跑了出来,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
旁人玄朔再一次怀疑玄门之人可能脑子真的有问题。
托过去罗门教那惨无人道的训练之法,教主自打那时就落下睡眠极浅的毛病,若非靠蛊虫吊着精神,常人到他这个年纪早就一命归西。
隔壁那门刚发出吱呀一声响,玄朔就已睁开双目。
他走到窗边想看看玄门弟子究竟在做些什么,却正好瞧见越九州那幅傻样,新来的伙计面部表情十分洗脑,感觉自己看到什么脏东西的教主,一时只想自插双目。
妈的,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你果然起的很早。”院子里头,越久州似乎并未察觉到玄朔内心活动,他冲着教主屋子摆了摆手,权当是在同东家打招呼。
玄朔懒得与他搭话,衣袖一甩借着气劲把窗户紧合,将越久州那张脸隔绝在视线之外。
好好的手不用,非得用袖子关窗……
屋子外头,越九州依然看不懂玄朔这个人的脑回路,老实青年两手一摊,十分无奈。
相看两厌,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一向早起的薛老将军,倒在三人中最后醒来。
傅知源这具身子着实孱弱,醒着那会头晕眼花是常态,时常觉得自个头重脚轻,走几步路便累得不行,也不知这姑娘先前是如何一个人闯荡天下。
薛怀南如今脑袋一旦沾上枕头,整个魂魄就开始随风飘荡,直至陷入云床,一觉能睡得天昏地暗,好似再也不愿醒来。
每当他睁眼时,都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你终于醒啦?玄朔已经一统天下了。”3028飘在将军视线正上方,幽幽说道。
薛怀南还不太清醒,一巴掌拍了圆球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