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丰州原名为崇,崇州山清水秀,耕地富饶,景帝南巡时观此地民风淳朴百姓安乐,盛世雏形已具,遂生志满意得之感。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那会正值秋收之际,景帝登上山顶,俯瞰眼底大片农田,见黄金万亩,不由感概万千,便唤随从呈上笔墨,提笔挥毫题出一个丰,自此州界那块碑上便刻起丰州二字。
景帝出生于世族,未称帝前先以一手妙字扬名天下,景帝早逝后,帝王墨宝更被传的神乎其神,常人难睹,于是这块碑倒比丰州本身更有名。
帝王题字在前,后有名僧空蝉结庐于庆云山间,弟子为其建起佛寺名曰六华,打那时起这片地方便成了块风水宝地。往来香客络绎不绝,又有各地学子为观丰州界碑前来,曾经田耕农织乐得悠闲的地方,便被带进不少烟火气息。
玄朔在庆云山脚盘下一座小院,将薛怀南安置在里面,自己则是先上山探路。空蝉坐化之地已成游览圣迹,为防不轨之徒混入人群行凶作恶,舍利塔与六华寺内皆有本庙僧人把守。
不轨之徒玄朔虽不将那些个秃驴放在眼里,却怕自个闹出太大动静引起正道注意,一时也只能小心行事,却不料教主这番谨慎,依旧有人自人群中将他拦下。
“这位施主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本寺?”一白衣僧人面目含笑,双手合十对着玄朔行起佛礼。
教主面上情绪不显,心底却是一惊,玄朔不知自个哪里露了马脚,使得这秃子偏偏在众多香客中找上他。
“正是如此。”玄朔既能耐着性子与傅知源周旋上一年半载,应付一和尚几句便也不是什么难事,教主行事虽看自己心意,却更在乎局势,眼下并非是能任由他乱来的时候,他挂起笑学着那和尚合掌回礼,又问道,“这庙中往来之人多如流水,不知这位大师如何能辨识得出在下?”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想必是施主与此庙有缘。”在这六华寺当了十几年和尚,白衣僧人法善佛理没学会多少,说起套话倒是信手拈来。
教主身居南疆,除了少林武宗外又不爱关注佛门这块,便不知六华寺内情。
六华寺分内外两寺,外寺负责经营寺庙,解签拜佛求善缘这块都归外寺弟子管;钻研佛理皆在内寺。内外二寺互帮互助,又互不干扰,如此便不使佛庙落败,不断佛家修行,方能延续空蝉之名。
法善便是这外寺弟子,他眼力过人,处世圆滑,时常哄得访客开心,替着庙中挣了不少香火钱。这人来人往,哪条是大鱼,哪只是虾米,白衣僧人一瞧便知。
玄朔从罗门教最底下一路摸爬滚打过来,身居教主之位后从来不在衣食住行上亏了自己,他身上穿的衣裳由南疆冰蝉吐丝而织,手上带的扳指又是上好羊脂软玉所雕,大大小小配饰皆价值不菲。
这公子哥瞧着不像信佛,估摸着就是来六华寺凑凑热闹,这样一人走在人群里,于法善眼中便与会动的肥羊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点,僧人面上的笑又加深几分。
“施主可是为空蝉舍利而来?”法善动脑子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能猜到玄朔来意,外地来的访客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这宝贝。
“大师这倒是说错了。”教主虽不知这人为何单单同自己搭话,但念在能套出几分情报,与法善扯上几句也并非一件坏事,“空蝉大师佛法高深,临终前所著那本百物论更是集万家道理,在下便是为此慕名前来。”
谈话间,教主手指轻动,一只黑色小虫顺着他袖口爬下,又往法善身上钻,眼见着蛊虫消失在僧人左耳内,玄朔脸上那点笑才带了几分真意。
这小东西唤作真言蛊,算起来也是罗门教看家本领之一,中蛊者有问必答,所言必真,故得真言二字。
这蛊的效用依着培育之人,玄朔手中自是不出凡品,他自认武林盟主在这蛊下也撑不过一柱香,除了用在傅知源身上那次,他养的这只未曾再有过失手。
在教主还是许骆途那会便已发觉,一切迷幻蛊虫似乎在傅知源身上都失了效用。所以后来他便只往傅知源身上埋入虫卵折磨人。
蛊虫幼年时大多以血肉为食,钻进皮下便不再冒头,只等自己休过几次眠,方才脱离母体,这过程自是疼痛难耐。
傅知源虽是个例外,但法善不过一寻常僧人,中蛊不消片刻,便见着眉间泛起一丝黑气。
蛊虫已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