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理由?
夏可欣愣了一下,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大声说道:“她们不好惹,我就好惹了吗?”
刘主任一笑,眼中带轻蔑的说:“妹子,真不是我说,你觉得我惹不起你们吗?”
夏可欣一听更怒了,一把甩开劝阻他息事宁人的夏志雄,站在门口,就不打算让道的时候,就听见走廊的一边有个声音冷冷的说道:“是吗,你觉得她好惹?”
裴瑾瑜和欧阳歇出现在荒滩的时候,无疑是给陈飞的心里扎了一根刺儿,无独有偶,在那样的乱葬岗里,阴气很重,激发了陈飞心里的戾气,更是让许慕青本修罗之身狂暴的一面得到了激发,两个双双化作了吃人心脏的恶魔。
好在后来在杀人后,身体中的暴戾之气得到了满足,关键时候,还是理智赢了,不然,那个女杀手的下场,肯定就是裴瑾瑜的下场。
跳进长江里后,冰凉和浑浊让他迅速清醒过来,顺着江漂流了一段时间后,爬上了岸,拧干身上的水打车回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刻意无视裴瑾瑜和欧阳歇之间的互动,却不妨碍他对那些人杀手的分析,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暗中观察的陈飞,很快就确定,那根本就特么不是什么杀手。
确切点说,应该称呼他们为——演员。
很简单,他们在和裴瑾瑜厮杀的时候,她至少有六七次露出了破绽,他们如果真是杀手的话,应该很轻易就能让她血溅当场了。
即便是这样,他们都傻比一样的当作没有看见,竟然还能被吕卓给缠住了。
这不是做戏是什么?
至于是谁在背后导演这出戏,有什么目的,那两个职业杀手又是谁派来的,陈飞才不想费脑子考虑。
但杀完人后那种畅快,让他现在的心情还沉浸在一种兴奋中。
秋老虎的天气,晚上比夏日的时候更热了,坐在出租车里开着窗户,还没进入市区,身上的衣服就干了。
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深深的疑问,他对裴瑾瑜到底是什么感觉,喜欢,或者讨厌。
说喜欢吧,他不想承认,总有一天的他要回泉城,去找沈嘉琪,问问她要不要结婚,可自从在苏北了以后,在午夜梦回时,怎么梦见的,却都是裴瑾瑜呢!
说不喜欢,那为什么,看到她和欧阳歇在一起时,他的心里会那样难受,如鲠在喉,心里如同在被火烧灼一样。
陈飞猛的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老张发来的,说的自己今天小夜班,十二点就下班了,问他要不要上家去喝杯茶。
莫闻走的时候,给过他一把家里的钥匙,但她又还给张凯了。
张凯的热情,让他心里很舒服,好像在陌生的苏北有了一个家一样,尤其是那张大床,上面肯定还残留着莫闻的味道吧?
所以现在他得先去医院等着,下班后他们再一起回去。
很不巧,老张去住院部查房了,陈飞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后,觉得格外无聊就出来溜达,刚下来就听到夏可欣带着哭腔的声音得传来。
这狗屁医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竟然敢欺负我们小夏同学!
吕卓的心里顿时一紧,眉心抽搐了下,没说什么,跟着他快步走向了女杀死亡的地方。
欧阳歇蹲下身子,女杀手的尸体还在,而且尸体很完整人,没有血迹,摘下面具后表面却狰狞可怖,按照死亡案例来说,这家伙应该是心脏骤停,猝死。
俗话说,就是活活被吓死的。
怎么会这样,是那男人的出现导致的,还是说,这女杀手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所以被活活吓死了?
欧阳歇深深喘了口气,皱了皱眉战起身子看着吕卓说:“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吕卓当然不敢说不字,鬼知道他这会儿心脏都已经快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了。
紧跟着欧阳歇走出事的农用车前,那两个被他打成重伤的杀手已经不见了,现场一片狼藉。
望着路南边被踏开的草丛,欧阳歇淡淡的说:“你回去告诉我妹妹,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很危险,如果瑾瑜真的受伤了,或者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吕卓表情一滞,挤出一丝笑容:“欧阳公子,我,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欧阳歇回头看着他,没说话,但那眼神却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子,仿佛随时都能要了吕卓的小命。
吕卓心惊胆战,防线一溃,立即低下头说:“欧阳公子,我……”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按照小白的吩咐做事,我不会怪你。”
欧阳歇的声音,稍微缓和了几分:“我很感激你们在瑾瑜身边帮助她,但我绝不允许你们打她的主意,无论是苦肉计,还是别的,都不行。”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吕卓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心里跟被泼了一盆冷水那样。
说实话,吕卓刚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并不怎么开心,他觉得以他的能力被小白姐当成这样的棋子来用,有些侮辱了他的尊严,但在见到裴瑾瑜之后,他关于尊严的想法就完全消失了,有的,只有拼命的搔首弄姿,坚决要把她搞到手。
没别的,就撇开裴瑾瑜本身的极品美貌不说,光是她身上那种高贵冷傲的气质,就足够彻底折服吕卓了。
如果能拥有裴总这样的女人,那么他这辈子就不算白活。
但现在,欧阳歇的警告让他幡然悔悟,他这是在干嘛呢,跟欧阳公子抢女人?那她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
吕卓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往外冒冷汗了,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能放个屁出来的吕卓彻底放弃了,现在欧阳歇已经看出她的意思了,那还能怎么的,狡辩还有意义吗?
欧阳歇笑了下,有些冷:“我跟裴瑾瑜认识很多年了,一直关注她,追求她到现在,也没有等到她真正的认可,你以为,就凭你,可能吗?”
这摆明了看不起人。
换作别人,吕卓早都干他了,但这事儿放在欧阳公子身上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他很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默默的点了下头。
欧阳歇看了吕卓一眼,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抛了出来,他一把接住,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这是一个纯金打造的卡片,上面烫印着几行字,上面写着人名,职位,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