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鹿悠悠的灵魂?不能吧,这有不是在华夏,也有灵魂这么一说?
这会儿,正好有个护士来收拾手术室,陈飞一把那她拉住,抽搭着小声问:“哎,你能看见她么?”
护士看他手指方向,鹿悠悠正无辜的站在那里,点点头,直接拿起对讲机,不知道按下了哪个键,说:“神经科,这里有个病人到了手术区,麻烦你们叫人来带走一下。”
然后护士淡定的甩开陈飞的胳膊就进去了。
鹿悠悠见状,也算是明白了,她的飞哥哥这个傻货,把别人当成她了,不过他哭的那么动情,让她心里倒是挺暖的。
就在陈飞还没缓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鹿悠悠拉起他就开始跑。
陈飞现在满脑子都是空的,完全还没缓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儿,本能的就被这个不知道是鹿悠悠本人还是鬼魂的东西带着往某个地方跑。
这个医院算是在亚滋德地区最大的医院,占地面积还是相当大的。
陈飞带着他现在没有智商几近白痴的脑子跟着她跑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后院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然后更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鹿悠悠说:“原来鬼也能喘气,悠悠,哥哥对不起你,下辈子一定哥哥一定好好对你。”
鹿悠悠现在要被陈飞气死了,该不是她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陈飞的脑子被人打傻了?
她要怎么解释才能跟他解释清楚,现在她是人,她还活着?
鹿悠悠叹了口气说:“飞哥哥,你听我说,我是鹿悠悠,我没死,你明白么?”
其实她想来想去,现在陈飞很可能是为了出门显高才带着脑袋的,所以直观一点说绝对比她拐弯磨脚说更能让他理解。
陈飞一愣,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然后在裤子上抹了抹,伸手一把捏住了鹿悠悠的脸,还顺带捏了两把。
嗯,有温度,触感很好,难道她真的没死?那他那会儿哭的是谁?
陈飞想到这,就没头没脑的问了出来,说:“如果你还活着,我刚才哭的是谁?”
陈飞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护士说的没错啊,送来的时候大出血,十九岁,情况很不好,这些特征都还是满符合的啊。
鹿悠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飞哥哥,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你哭的是我之前隔壁床的女孩,家庭条件太好,吃东西把胃撑破了,胃出血送来的,今早安排的手术。”
这句话一说,陈飞就呆住了,合着他哭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失控的像个傻x一样,竟然是对着一个被撑死的人?
卧槽,这波人真是丢大发了,想了想,陈飞算是缓过来了,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尼玛也太丢人了。
鹿悠悠看陈飞脸上还挂着眼泪,就差个鼻涕泡了,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在她眼里简直萌爆了。
陈飞看她笑的样子,知道这波人丢的是收不住了,就不甘示弱的问:“这也不怪我啊,鬼才相信胸口中了那么一枪,还能活着啊……”
结果刚喊了没两嗓子,就有一个小护士把他拦住了。
小护士皱了皱眉说:“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喊,会影响别人休息的。”
陈飞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想找一下鹿悠悠,请问她在哪个病房,或者监护室?”
小护士被他问的懵了一下,就说:“我们这里的病人流动性太大,你要找的是男的还是女的,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帮你查查档案?”
这陈飞哪儿知道啊,他连今天几号礼拜几都不知道,这几天日子都没当日子过,白天晚上都分不清,现在问他这个完全就是抓瞎
陈飞摇摇头,一点呆逼的表情,小护士是彻底没脾气了,没好气的说:“那你总该知道她什么样子吧?”
陈飞想了想说:“大概十九岁,比我稍微矮一点,进来的时候很严重,但我是真的不记得什么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了。”
小护士说的没错他们这里每天的流动病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谁家记性这么好,能把所有病人都记住。
她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年纪不大,前几天送来的,当时大出血,后来情况一直不好,今天上午正好安排了手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陈飞一听,这说不定还真是,她描述的都还算符合。
他赶忙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手术,我去看看她。”
小护士往里一指说:“走到头往左转的那个,你就不要再喊了,这些病人都要休息的。”
陈飞一听,赶忙点头道歉,然后一溜烟儿小跑,找手术室去了。
到了之后,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不管手术结果怎么样,他也只能在这等着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手术室外等人,第一次体会到那种焦灼。
人的心一旦着急,根本就坐不住,急的他来回转悠,祈祷着鹿悠悠一定要好起来,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他可不相信她连这一关都挺不过。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红灯也没有灭掉,陈飞在外面急的满头大汗,可以说是提心吊胆,没想到等人从手术室出来,比等法庭宣判都难呢。
不过这种事儿想想也没办法比,陈飞只能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别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焦躁。
差不多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只见手术室外边的红灯瞬间闪了一下,就变成了绿色,陈飞赶紧跑到手术室门口,喉咙一动。
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感觉浑身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绷着,那种滋味格外的不好受。
这时候只见医生抹着汗从里边走出来,但表情一看就知道并不好,陈飞的心也随之往下沉了一下。
他赶忙跑过去,扯住医生的胳膊问道:“一声,她怎么样了?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不过这也只能怪她自己了,不知道节制,但我可以肯定,我真的尽力了。”
陈飞眉头猛地一皱,这医生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懂节制,难道说在战场上还由的了自己么?
不过,陈飞也知道,在电视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说明这人肯定已经蒙上白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