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之后,陈飞缓缓的点了根烟。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这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但仔细想想,好像还挺对的。
陈飞当完神仙,刚站起来准备回去睡觉的时候,就听见后边一阵叫嚷。
“老子有的是钱,你们就拿这种玩意给老子吃?”
陈飞皱了皱眉头,这声音很明显就是刚才把那个甜甜的服务生叫过去的男人。
她不会有啥危险吧?
陈飞想着,也主动加入了吃瓜群众的行列里。
只见小妹站在男人面前,一脸为难。
听到男人又嚷嚷了一句之后,缓缓张口道:“先生你别生气,我马上叫经理过来给您换新的。”
“放屁,这么恶心的东西,换了新的不还是恶心么?就特么像是老子把你曹了,你特么还是处女么?”
男人喝了酒,嘴上完全没个把门的,已经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围观的人都皱着眉,似乎对男人的行为很是不爽。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一个人上去说一句公道话。
面对男人的侮辱,小妹委屈的咬了咬下唇,眼睛里已经带出了晶莹的泪花。
再抬起头时,脸上去依然带着甜美的微笑:“先生,实在抱歉,我跟经理说明情况退您钱,您看行么?”
“啪——”
一个清脆的响声,男人像熊一样的巴掌顿时在小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个指头印子。
就连围观的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这男人太不讲理了。
陈飞站在人群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本来他是觉得,刚到一个城市里,还是不要惹事儿会比较好。
毕竟人生地不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当他看到有人这么对小妹时,真的是再也忍不了了。
看到她,陈飞就仿佛看到了几年前,那个被人在脑袋上砸啤酒瓶子还得依旧赔笑的自己。
陈飞刚准备冲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人挤了进来,直接站到了小妹的身前。
很明显,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啤酒餐吧里经理级别的人物。
进来之后,他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在看到男人之后,瞬间愣了一下。
几秒之后,这个的表情就变成了谄媚。
本来的气势瞬间怂了下来。
只见经理点头哈腰的说:“李老板,什么风把您吹来的,怎么了这是?消消气儿。”
那个姓李的一看经理来,气焰不但没减,反而更加嚣张了起来。
她带着一脸色相看着小妹说:“看在你们老板的面子上,我给你个面子,说说,今晚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啊?”
说着,那大熊掌就在小妹光洁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小妹本来挨了打整个人站在一边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这么一下之后,更是觉得又羞又辱,直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但她这种软妹,明显不是这种重量级老男人的对手。
男人顺势一把打开了小妹的手腕子,就顺势往人家的胸口滑去。
“啊——”
一声惨叫,却在男人还没得手之前,就先从嘴里发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裴瑾瑜的声音骤然从陈飞的身后传来。
陈飞愣了一下,从容的把那份档案放回了桌上。
“我能干嘛,我在尽快完成我的工作,然后回家睡觉。”陈飞抱着胳膊斜着眼睛看着她说。
裴瑾瑜皱了皱眉从桌子上拿过文件,然后锁进了桌子下面那个相当重要的抽屉里。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怎么介意这个文件曾经被陈飞拿在手里。
陈飞心里一阵冷笑。
从裴瑾瑜会把这份履历档案放在抽屉里的情况来看,说明这个文件很重要。
但她并没有介意陈飞到底有没有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足够信任陈飞。
反而是她觉得陈飞这种档案上学历一栏上写着高中毕业的人,不可能会看得懂这种文件。
“你不是开会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陈飞看着裴瑾瑜说。
“忘了东西。”裴瑾瑜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陈飞挑了挑眉毛贱兮兮的说:“忘了东西你怎么不让夏秘书来拿,相比起你我倒是更愿意看见她。”
随后,陈飞就觉得两道寒光瞬间从裴瑾瑜的眼中射了出来。
陈飞耸了耸肩,转过身接着当他的贴身保洁员去了。
裴瑾瑜离开办公室的一瞬间,不得不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辞掉陈飞。
毕竟,这个王八蛋在身边,她的寿命有可能会被缩短一半儿。
陈飞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几乎每个角落都详查了一遍之后,才松了口气。
看来这些人很不专业啊,就放一个切窃听器,这能听到啥?
还是说这些人就这么自信,裴瑾瑜发现不了?
或者说,其实安装窃听器的,就是一个普通对手公司雇佣的商业间谍?
哎,管他呢,反正这些东西都跟陈飞没有毛线关系。
只要他们别威胁到裴瑾瑜的生命就行。
做完工作之后,陈飞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等那个女人回来后,报备一下,没啥事儿就回家睡觉了。
就在陈飞坐在裴瑾瑜沙发上打瞌睡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岛上。
穿着唐装的男人站在他依山而建的密室里。
身边站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带着一个岛国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叫做‘般若’的能面面具。
在岛国,日本传说中“般若”是人因为嫉妒心而幻化成的鬼怪。
因为嫉妒心,而导致自己的灵魂在自己活着的情况下离开自己身体,并且灵魂能攻击甚至杀死自己嫉妒的人。
其栖居于山林中,于半夜出没吃人,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笑声。
在东瀛的盂兰盆祭中,百鬼夜行之中,就会有带着这种面具祭祀的人。
这种能面光看上去就觉得格外渗人了。
铜铃一样的眼睛,长着獠牙的嘴裂开。
仿佛是对世界上无休止的嘲讽和怨憎。
女人的身材在和服的衬托下相当窈窕,看和服的花色,应该是个未婚的女人。
她双手交叠,很是规矩的放在胸前,安安静静的站着,仿佛只要男人不说话,她就甘愿当一座雕塑那样。
男人手中拿着一个古旧的罗盘。
在发生海啸之后,他就是根据这个判断陈飞还没有死的。
而此时,他也是根据这个,才知道陈飞回来了的。
“白泽神兽栖局的那枚指环,回到东方了……”男人说话时,带着一种无以言表的激动。
“他现在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女人用东瀛语,软糯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