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飞也不知道这到底应该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但至少现在对他的生活还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陈飞蹲下去,想把马振洲拉起来,可是就在负重卸下的那一瞬间,他的整个胳膊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要说能抬起来,想都别想。
教官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第一组所有成员,他们脸上的疲惫根本藏不住的被暴露出来。
就连街霸也带着倦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一堆十块上,笑了两声,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释放。
还有四天,第一天就已经有这么多被淘汰了,那么接下来的四天,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考验呢?
如果第一天的负重行军只是一个下马威,那以后的日子可能还好过点,但如果这只是地狱的开始,那可能这些人不知道会被这么成什么样呢。
统计之后,现在还剩下了五十四组人,也就是一千人中,还剩下了五百四十个人,教官似乎很满意这个淘汰率,他看着剩下的这些已经东倒西歪的人的说:“明天早上训练场见。”
按照科学来,就陈飞他们这一组的运动量来说,真的已经超负荷了,起码的得休息是天半个月的,但明天就要继续开始,这就有点可怕了。
教官说了一句:“现在回到你们的营地,尽可能去休息。”
陈飞觉得教官说的这句话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就很不舒服似的,就好像晚上可能还有什么鬼点子。
就在解散的一刻,陈飞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吗,现在除了浑身酸痛僵硬以外,还有饥渴难忍,等等,难道这里都不给人吃饭的吗?
就在夕阳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陈飞突然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只手,他皱了皱眉抬头,只见是廖启泽,他带着笑意说:“走吧,你很优秀啊。”
陈飞笑笑,一手握上他的手,然后借力站起来,看了一眼正在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打呼噜的马振洲,耸了耸肩。
廖启泽和陈飞两人一左一右的把马振洲整起来扛在肩上,谁也没舍得叫醒他。
不过就凭现在他俩的力气,再去扛一个死沉死沉的马振洲,确实稍微有些困难,这时候,萝莉男的走过来说:“需要帮忙么?”
陈飞笑笑说:“我能不跟你客气么,需要。”
萝莉男也是一笑,虽然他个子不高,但从今天负重的情况来看,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比别人差的意思。
最后三个人就是两人一人各拎着马振洲的一个肩膀,还有一个抬着他俩腿,硬生生的给他拖回了营地。
其实算下来这也有二十公里了,去的时候负重十公里,回来负着马振洲这个重走十公里。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陈飞笑笑说:“启泽,我还一直觉得你是那种绣花枕头呢,毕竟你一二少,但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牛逼。”
廖启泽笑了笑说:“不过你倒是没出乎我的意料,你帮我妹妹治病的事儿我都听说了,于公于私我都得谢谢你。”
陈飞一愣:“于公于私?是什么意思?”
廖启泽叹口气说:“于公,我是美惠的哥哥,你帮我妹妹治病我当然要好好感谢你了,于私的话,你想啊,我妹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哥二哥我爸爸又看不上,最后倒霉的不还是我么。”
陈飞想想也是,但也不得在背地里暗自感慨一下,廖启泽对那个什么龙,的崇拜和迷恋竟然已经狂热到这种程度了。
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就问身后的萝莉男说:“哎,我说,你也是因为喜欢才来的?”
萝莉男叹了口气说:“我的理想是捍卫世界和平,我的身高是不足以能进入军队,但我希望以后我能作为军队雇佣兵,为世界和平做贡献。”
陈飞听他说完,嘴角抽搐了两下,心说:我去,这货中二病真的不轻啊,世界和平跟他有啥本质上的关系么?
随后廖启泽也尴尬的笑了两声的,不知道在这小子的国家是什么样的,但要是在华夏,你要是说你的梦想是世界和平,绝对有人说你是傻子。
三个人回到营地,第一件事儿当然是去打水,一天没有喝一口水,有负了那么多重物,早都已经受不了了。
陈飞的想法当然是先去喝水,然后再打一点回来,谁知道明天还有啥变态的科目呢,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早都受不了了。
他之所以还能坚持,就是因为之前在边疆的时候,刚组成蝰蛇小队,每天负重长跑造就了他的技能。
等陈飞去喝了一个痛快的时候,擦擦嘴,打了个饱嗝准备往回走。
回到营地时间还早,但现在肯定是不能睡觉了,因为等下教官是要来宣布命令的。
陈飞刚做到床上,就听马振洲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是龇牙咧嘴的叫疼声。
等他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看了一圈四周,才意识到刚才他是睡着了,看到陈飞正在床边跟廖启泽说话,就也走过去说:“大哥,我刚才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陈飞一看他醒了,扬了扬眉毛说:“什么梦?”
马振洲皱了皱眉说,就梦见咱们一堆人,把帆布包给割开做了个大网兜抬着走呢。
廖启泽哈哈一笑说:“你是睡觉睡糊涂了吧,我们本来就是这么过来的啊。”
马振洲一脸严肃的摇摇头说:“哎呀不是,你听我说,我梦到这个的时候,我感觉得我是在天上飘着的,然后有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站在旁边,跟巫女一样操纵着我帮你们抬。”
陈飞一听,心说我去,这小子特么嘴怎么这么碎呢,就说:“你特么别乱说啊,这一堆大老爷们,哪来的女人。”
马振洲一拍大腿说:“你看你还不相信,真事儿,那女人长得特别漂亮,真的,就是怎么说呢,你把她扔到一万个女人里边,就算她们都穿着一样的衣服,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真的,太好看了,可惜梦里边我在天上飘着呢,根本就下不来,要不我得仔细看看。”
廖启泽看马振洲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他不像是在说谎,就看着陈飞说:“哥,难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