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皱皱眉,拿着苏浅语的钥匙进了屋子,他先是转了一圈儿,果然,除了茶几和沙发上的沙发套和坐垫似乎是新换过的以外,所有的家具商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里似乎真的很久没人住过了,陈飞折回来当然不是为了再她的小公寓里享受人生的,而是现在他必须要找到关于之前苏浅语到底去了哪里。
陈飞找了一会儿,发现好像只有卧室的一个柜子上,没有灰尘,他轻笑了一下,拉开柜子,果然,就看见一个登机用的小型行李箱。
他顺手把东西拎出来,观察了一下,她的箱子好像跟市面上买的登机箱材质都不一样,而且上面还带着密码。
上锁的东西,肯定都是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的,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所以,他要找的情报,肯定都是在这个箱子里放着。
想着,陈飞就试着拉了拉,这个箱子的材质非常特殊,普通的箱子,如果是纳米软塑料的材质,凭他的力气踩几脚也就烂了,如果是布料的就更简单了,找个剪刀就可以直接搞定。
但是这个似乎没这个简单,陈飞坐在地上,静静的想了三分钟,密码的话,一般人都会用生日和身份证后几位啥的,但是苏浅语显然不是hi这种人,这就很难猜了。
陈飞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密码,所以心血来潮,干脆试试他的生日好了,反正也打不开。
陈飞这也算是童心未泯,于是,将密码的齿轮推倒了自己生日的位置,只能啪的一声,箱子竟然谈开了?
这就非常诡异了,陈飞愣了一下,心说卧槽,这姐姐该不是真的喜欢我吧,上次在泉城老家那真的是个意外,但这次……
陈飞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如果不是非要知道不可的,他绝对就不想了,就比如现在。
他是寻思着,这会儿还是办正事儿要紧,所以干脆就直接屏蔽了这个想法,干脆就当这是他刚刚用锤子砸开的好了。
箱子打开以后,映如陈飞眼里的,是一套军装,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里面,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军装拿出来放在床上,就看见军装的下面有好几个文件袋。
文件袋倒是没有什么加密性可言,就是普普通通那种带个元盘扣,用现缠住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陈飞突然觉得有点不安,他咬了咬下唇,眉毛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然后缓缓的打开了袋子。
里面是一堆人的档案,就跟履历表差不多。
陈飞翻了翻,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似乎什么国籍的都有,也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有些人似乎是部队的退役兵,还有些人连正式工作都没有登记,有些人是教师,还有些人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职位。
陈飞一张一张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是看到最后,却发现了一件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儿。
是两张档案,看上去相当详细,而这两个人,才是让陈飞觉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重点。
陈飞看了张扬一眼,想了想说:“把我车拖走吧,赶紧的。”
这一下把张扬吓坏了,心说我特么又哪儿得罪这哥哥了,监控上的您是一路红灯加超速,我这就当自己瞎了,还有啥不满意的?
陈飞一看张扬紧张兮兮的表情,就说:“你这是什么什么表情,这车你看着办,我有急事儿先走了。”
说完,陈飞就潇洒往路边上走了,其实,有时候有车是很方便的事儿,但有时候,要是有点急事儿,你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车,这就非常麻烦了。
反正陈飞是觉得,现在没有比放在交警队更安全的地方了。
但是陈飞是潇洒了,张扬就很懵逼了,他最怕的,就是不能得罪的主跟他说你看着办吧这几个字。
看着办吧,虽然表达了他的自由性,但从某一方面也表示了,这是在上级和下级交流时候,一向变幻莫测的学问。
这中间有一个关于恰到好处的尺度,你看着办做的事儿要是刚好对上上级的口味,算你走狗屎运,人家就觉得,恩,这孩子可以,为人聪明会办事儿,自然皆大欢喜。
要是你看着办,刚好猜错了上级的心思,那你背黑锅不算,这被子在这领导面前的前途也算是毁了八成了。
看这陈飞离去的背影,张扬心里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也说不出来。
他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道陈飞到底是什么意思。
带着一帮小交警在风中凌乱了许久,干脆一咬牙一跺脚,这种事儿以他的水平还是别轻易下决定了,不是还有更好的方法么。
他在乎的,无非就是自己脑袋上边这顶乌纱帽么。
想着,他拿出手机给魏夫人打了个电话,心里格外忐忑,听见魏夫人的声音,张扬就有点慌了,听声儿,她好像心情不大好啊。
随后,就听见张扬问:“那个,魏夫人,我这有个事儿想跟您请教一下。”
沐燕归一听见张扬说话就烦,这个家伙一天没事儿干就拍拍马屁,趋炎附势的,现在能有什么好事儿请教她?
只听张扬干笑了两声说:“那个,交警队那小子您应该还记得吧,他一路超速闯红灯,然后把车就扔在城北一个医院门口了,还说让我看着办,我这……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看啊,您的意思呢?”
沐燕归一听是关于陈飞的,多少提起了点兴趣说:“这点事儿你办不好?把车还给他。”
张扬一听,果然这陈飞这祖宗也不好惹,就说:“这我明白,当时我一听是他的车,就让他开回去,结果他说他有事儿,让我看着办,那您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啊?”
沐燕归闻言,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说:“有急事儿?什么急事儿?”
张扬本来也不傻,他突然觉得,这个魏夫人好像跟这小子的关系有点不一般啊,要不怎么这么关心?那他俩到底啥关系?魏局知道这事儿么?
带着种种的疑问,小市民的一丝邪念参杂着八卦的心就在此时,悠然而起了。
随后,张扬故作为难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人家什么事儿我也不方便问啊,问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告诉我,那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