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蹲在丁伟旁边,甩手就是俩大耳光,一点余地都没给留。
陈飞讪笑两声说:“胖子,这货跟你多大仇啊,悠着点,人家心灵脆弱着呢。”
谁知胖子似乎没有打过瘾,上去又补了两下说:“当时在山洞里的时候,这小子竟然一个人先跑了。”
“跑了就算了,也不知道他这身子板儿怎么把咱们那些行李全带走的,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和玲姐在一起了。”
陈飞这时候,对于之前的隔阂稍微放下了一点,只要不是胖子丢下自己走了就好。
陈飞笑笑说:“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赶紧弄醒他。天都快黑了。”
胖子一边拍着丁伟的脸一边喊他名字,等丁伟的脸终于被胖子打的肿出了半寸的时候,他才悠悠转醒。
刚一睁开眼睛,他就从地上弹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空旷的祭祀台上,此时就剩下了陈飞他们几个人。
丁伟看了一圈儿,才明白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湿掉的裤子,尴尬的说:“咱们怎么没死?”
胖子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一出事儿跑的比谁都快。
陈飞拍了拍胖子肩膀说:“行了,咱也别跟他置气了,先办正事儿要紧。”
然后转头跟丁伟说:“我们要去找袁宁,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先回去吧。”
丁伟一看,让自己回去?那绝对不可能,要是自己回去的时候再碰上那个大蛾子可怎么办?
再说了,这个陈飞简直就是神人,一只脚都进了阎王殿了都没死成,跟着他肯定比自己一个人好啊。
想着,他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跟陈飞说:“那啥,我算是发现了嘿,您真是本事通天啊,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你到哪,我的脚步就跟到哪!”
陈飞一听,呦,还特么挺会溜须拍马的,这马屁拍的舒服,虽然这人不靠谱,但是小弟不嫌多,勉强收了吧。
想着,几个人就着夕阳缓缓走下了祭祀台,向着村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飞不知道为啥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本来偷偷摸摸的,这下倒好,招摇过市的。
他问赵玲妹:“这地方离村寨远么?”
赵玲妹摇摇头说:“离最近的一个不远了,咱们可以先到那里休息。”
陈飞一愣说:“最近的村寨?难道还有别的村寨么?”
赵玲妹笑笑说:“我们这一个分支还是相当强大的,一共有十三个村寨。”
陈飞心中一寒,心说:我特么还以为你们就这些人呢,最多在加上点老幼妇孺啥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庞大。
走着走着,胖子突然问:“那你们的头儿和那个小女孩住在哪个村寨,对了,还有那个智人。”
赵玲妹想了想说:“首领和自己的士兵住在一个村寨里,蛊母和阿婆是不住在寨子里的,至于现在的这个智人,我也不知道。”
陈飞点点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虽然自己一行人是腿儿着走的,但是话说回来,也不过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这么晚了他们应该不会连夜赶路吧,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
{}无弹窗剩下的士兵都是一脸惊惧的跪倒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
所有人都在祈求,下一个千万不要是自己。
赵玲妹在牢笼中,眼睛惊恐的睁大,她从来没想过,这一代的蛊母竟然有着如此残暴嗜杀的本性。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祭祀台附近,让陈飞闻之作呕,他忍住难受,对着小女孩说:“停下,我相信了……”
小女孩的身形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看向陈飞,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冷漠。
陈飞知道,这只虫子大概就是他们说的蛊王吧。
小女孩随手一指,那只虫子竟然慢慢飞向了陈飞,然后缓缓落在陈飞的肩膀上。
这时候,陈飞偏头看着那个虫子,它的翅膀还一震一震的,仿佛是在跟蛊母交流一般。
要说陈飞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始终相信,现在白骨被自己治好了,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吧。
更别说死的这么惨了。
虽说如此,陈飞的神经还是紧紧的崩在一起,生怕稍有闪失,这个蛊王就钻进自己的身体。
小女孩冷漠的看了陈飞一会儿,突然笑出声说:“你不怕,你是一个不怕的。”
然后她手一台,蛊王突然慢悠悠的飞起,然后又落在小女孩手里。
然后小女孩收回了笑容又变为了之前的淡漠。
她蹲下身子,看着首领,跪地俯首的后脑勺,轻轻说:“放了他们,不然,杀了你哦。”
陈飞看到,首领的身子猛然一震,然后抬头跟士兵说:“放了他们,礼仪招待。”
他的额上满满的都是细密的汗珠,眼中也充满着血丝,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士兵仿佛得到了大赦一般,纷纷起来给胖子和丁伟松绑。
胖子的身子还在发抖,丁伟最没用,已经被这场景吓得晕了过去。
不管刚才多么惊险,不过现在总算是得救了。
阿婆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小女孩身边,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
这时候,那个智人打了个口哨,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从林子里跑出来。
智人抱着小女孩上马,然后小女孩冲着陈飞笑笑,又恢复了之前的天真,说:“要来找我玩哦。”
然后骑着马跑远了。
鲜衣怒马飞缰去,谈笑之间赴黄泉。
陈飞摇摇头,看看眼前这些人,心说:古代君王身边也不过如此吧,伴君如伴虎。
这时候,首领的表情极其复杂,似乎还没从刚才小女孩轻而易举的屠杀中缓过来。
他吩咐人把这些尸体抬走,然后自己也离去了。
阿婆和智人一起走的时候,陈飞始终找不到机会一问究竟。
现在的疑问是,自己是真的所谓的什么下一代智人,还是这个智人为了救自己随口说的。
如果是随口胡说的,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