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琪天天光是处理公司的事情已经够烦的了,其实她并不用每天操这么多心,只是她觉得她还年轻,很多事情亲力亲为才能深入了解,也算是积累经验,没想到被董邵杰这么一骚扰,却打乱了自己原有的计划。
今天下午,董邵杰又拉着半车鲜花来沈嘉琪公司楼下,沈嘉琪觉得这个董邵杰就是个无赖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晚上又约沈嘉琪去喝咖啡,沈嘉琪知道如果这会儿回家,那这个无赖少爷肯定会在自己家门口堵着。
如果不是顾及董凯的面子,那自己早都让刘秘书把他扔到江里喂鱼了。
沈嘉琪约陈飞,也实属无奈之举。
陈飞回到家,赶紧洗澡收拾,一分钟都不敢耽搁,收拾利索了,陈飞才出门,着急火燎的打了个车到维多利亚酒店门口,心里特别忐忑,这个维多利亚酒店的十二层,自己没去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光听名字,带上酒店俩字,就一个够暧昧的了。
陈飞上了楼,侍应生十分热情的招待了陈飞,陈飞一看十二层是一个全落地窗的咖啡厅,兴奋之余还是有点失落了,毕竟这个村里来的傻孩子,还以为叫酒店的地方就都是睡觉的。
陈飞看沈嘉琪还没有来,就找了个地方先坐下,侍应生上前问陈飞想喝什么,陈飞随口说:“来杯冰拿铁。”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特别有范儿,毕竟坐在这个地方就意味着自己是一个混进上流社会的人。
侍应生随手开了单子,然后放在陈飞面前,一般像这种有档次的咖啡厅都是先结账,陈飞揣着从沪都带来的三千块钱,翘着二郎腿特别牛逼的拿过单子,看完之后,陈飞彻底不淡定了。
单子上赫然写着,一杯冰拿铁,三百九十九,陈飞觉得这就是变相敲诈。毕竟三百九十九一杯,这可不是一个小老百姓能消费的起的。
陈飞颤颤悠悠的从兜里拿出三千块钱,含着热泪数了四张递给侍应生,侍应生看陈飞脸色煞白,还问了问陈飞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侍应生离去的背影,陈飞当下就发誓,他再也不装逼了,尤其是钱这方面。
陈飞想,既然这个冤枉钱已经花了,那就好好享受吧,冰咖啡刚端上来,陈飞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沈嘉琪,陈飞接上电话还没吱声,沈嘉琪就说话了,而且听上去特别着急的样子。
“我在维多利亚楼下,快点下来。”说完就挂了。
陈飞此时却只有哭的心,心说:大小姐,我的四百块钱啊,你这是闹哪样呢!
{}无弹窗当鹿悠悠听见陈飞说出那句“等你回来”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如同决堤一般从眼眶里涌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陈飞此时心情也是相当沉重,他看着鹿悠悠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
但现在鹿悠悠要离开这里,对自己和对她并非是一件坏事。
鹿悠悠放开陈飞的时候,带着一种恋恋不舍,这种情愫,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鹿悠悠转身回了房间,跟鹿关东说了句:“爸,我进去学习了。”鹿关东支应了一声,欣慰的冲鹿悠悠点点头,鹿悠悠没再看陈飞一眼,转身就走进自己的房间,再也没出来。
鹿悠悠靠在门背上,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断线一样往下流,她是舍不得陈飞的,那个保护着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初恋还没有开出花,就这般被埋在土壤里了,那就把它当做一个秘密,深深埋在心里就好了。
鹿悠悠知道,自己什么道理都懂,可是就是觉得莫名的心疼,她现在唯一能为陈飞做的,就是离开他的生活,不要让他更糟。
上次陈飞那样对自己之后,本已经打算死心了,可却不小心从鹿关东跟邱秘书的短信里知道,邱秘书竟然和人去陈飞老家大闹了一场,她才明白陈飞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她才明白原来错的是自己。
自己越是反抗,陈飞的下场就越惨,她深深的知道,现在的陈飞,根本斗不过自己的老爸,那不如就让他们化敌为友,也许,这就是自己能为陈飞做的最后也是最对的一件事了。
陈飞坐在餐桌上,鹿关东似乎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完之后,心情开朗了许多,原本冷若冰块的脸,配上酒后的潮红,看起来也有了一丝生机,陈飞不知道这是不是鹿关东想开了,决定给自己一条生路,反正鹿悠悠现在变得随了鹿关东的心愿,只要他不在自己身上使绊子,自己也用不着求他什么。
酒过三巡,陈飞看看表,天色不早了,关键是自己两天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加上喝了点酒,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就跟鹿关东说:“鹿市,那我就先回去了。”
鹿关东喝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跟陈飞说:“以后私下里不用叫我鹿市了,叫鹿哥就行。”
陈飞点头答应着,心里一下想起之前老黄的事儿,让自己管他叫哥,出了事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跟鹿关东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少掺和为妙。
鹿关东要送陈飞出门,陈飞看鹿关东都喝的东倒西歪的了,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出来,赶紧就把他搀到沙发上,说:“你就别送我了鹿市,您就好好歇着吧,既然咱没误会了,那以后咱就敞敞亮亮的交个朋友。”
鹿关东坐在沙发上,今天,他是真的喝多了,也没再推脱,点点头。
陈飞安顿好鹿关东,转身出门,回家的路上,陈飞又开始想,既然不是鹿关东做的,那又会是谁呢,泉城市说小不小,说大它也不大,自己能得罪谁呢,这时候,陈飞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董邵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