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懒龙一阵狐疑。“咱村到底几个田芽?”懒龙问道。
“还能有几个,不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吗!这田大胖子真是有病啊,那么好的一闺女竟然要送出去参军,唉……”一个老汉非常气愤地吐槽。
“就是嘛,芽芽走了咱村连个大夫都没有了,这头疼脑热的还要跑到镇上去看,太不方便了。”有人接过话茬说。
“……”
“啥?田芽要参军?”听到这个消息懒龙一下子就蒙圈了。
“这事儿早就定局了,你还不知道咋的?”大皮蛋递给懒龙一根都宝,懒龙眉头一皱没有接,转身就往村部走。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
“老大老大你快回来吧,俺们看到一头黑驴和一匹大红马在杀羊沟里掐架。”
……
今天的杀羊沟有点反常,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恐慌的原始气息。懒龙气喘吁吁地赶过来,刚到谷口就听到黑子咴咴的嘶鸣声。
“嘚嘚嘚嘚……”懒龙激动的不行,撒腿就往那边跑。
火鬃驹身材高大健壮,通体的红色长毛如同女人的发髻似的飘扬着。黑子就在火鬃驹的身边跟它蹭脸套近乎,一个多月不见黑子明显瘦了很多,却比原来矫健野蛮了不少。
“卧槽……看样子是结婚了,嘿嘿嘿,你这吊毛!”懒龙见到这俩牲口非常和睦地在一起相处,不免便是一阵感动。“兄弟你真行,你比劳资强多了!”懒龙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一点点的向它们接近。
工程进展的非常顺利,地槽挖出来,地基很快砌筑完毕。整个工程都由刘滴滴她们母女监管着,刘屠夫也是前窜后跳忙的不亦乐乎,整个场地见到的都是刘家人,就连刘滴滴的叔叔大爷们也都掐腰瞪眼过来装逼,仿佛这房子就是为刘家盖的一样,反而不见了懒龙的踪影。
“你特么走快点!”驼子训斥矮子,矮子嚼着桃仁回头瞪眼。“劳资背的比你多,你当然轻松!”两个人每人背着一袋子沙土往外走,金洞有点狭窄,矮子猫腰钻出来,驼子却有点费劲。
懒龙在外面检查着泼金床上的沙土。这几天他一直跟驼子他们在这里干活,四个泼金床都快满了,这时候懒龙便是盼望着赶紧下场透地雨。
自从黑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后,懒龙每天都有点魂不守舍。他跟黑子相依为命多年,彼此间有着兄弟般的感情。就因为这个,懒龙每天守在杀羊沟门口,一面配合着两个兄弟掏金沙,一面伺机寻找黑子。
懒龙掂着一把矿砂在阳光下翻看,最近有点奇怪,驼子他们掏出来的沙土非常沉,并且黑色的砂砾比较多,握在手上沙棱棱沉甸甸的,这跟过去那种普通的黄沙不一样,很显然是地质结构发生了变化。
“上山还是下山?”懒龙问。
驼子咬牙把一袋子矿砂倒在泼金床上,累的也是气喘吁吁。一听老大在跟自己说话,便是赶紧回答:“现在还是平巷,估摸着快要下山了。”
“嗯,坐下歇会抽根烟吧,自己的活不用着急……”懒龙从兜里把玉溪烟扔给驼子,而后又帮矮子把编织袋扔到泼金床顶上。
矮子这次背的比驼子多,脑门子上都是汗。他一屁股坐到沙窝里,脱下臭烘烘的胶鞋就扔到太阳地。“唉呀妈呀,这脚气真烦人呢,刺痒死爷爷了!”说着就伸手抠着脚趾头,边抠边是呲牙咧嘴。
“有那么难受?”懒龙问。
“嘿嘿嘿,说不难受都是瞎话……”边上的驼子抽着烟,随便插嘴道。
“你等着,俺去给你弄点药来!”说罢懒龙整理一下衬衫,用树枝敲打敲打身上的泥土,抬腿就往沟外走。“那啥老大,顺便给俺买双鞋吧。”驼子嚷嚷。“俺也要……”矮子跟着起哄。
懒龙大踏步地出了杀羊沟,朝着最近的方位直接就往村卫生所走去。
村部门前围着许多人,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人们站在红纸下面指手画脚地议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