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文因话音未落,就看见杨夫人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
罗文因一把抓住杨夫人的手,道:“难道你——”
“姐姐,她们姓杨的不把我当人,我要是不报这仇,我就白活了。”杨夫人道。
“你,做了什么?”罗文因道。
杨夫人微微笑了,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个东西。”
罗文因看着杨夫人从前厅离开,一颗心悬在胸口,剧烈地跳个不停。
她没想到这个杨夫人,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歹毒,居然能对小孩子——
怪不得bobo一直身体不好,甚至连剧烈运动都不能做,原来早就——
可是,对于曾家来说,那孩子活着,或许,就像杨夫人说的那样,始终都是个祸害。只要那孩子没了,这件事,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曾泉就安全了!
罗文因闭着眼,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可是,杨夫人很快就回来了。
罗文因看她关了门,忙站起身,看着杨夫人走过来。
“你拿什么去了?”罗文因问。
“是这样的,姐姐,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这件事,现在到了这样的地步,万一最后牵扯到了我,我不能——”杨夫人坐在沙发上,道。
罗文因明白了杨夫人的意思,这是在谈筹码了。
而且,杨夫人手上,肯定要重要的证据,这个,绝对要拿到手。
“妹妹,你瞧你这话儿说的。我还能蒙你不成吗?”罗文因坐下身,道,“你放心,我们只要解决掉这件事,让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就这样够了。其他的,你别担心。”
杨夫人只是笑着,没说话。
“好,既然你要和我谈筹码,先说说你手上有什么,你想要什么吧!”罗文因道,“放心,我会给你好价钱的。”
“你我是自家姐妹,就不说外道话了。我不管老杨怎么样,不管他们杨家怎么样,我只要曾部长保住我儿子,我要曾部长保我儿子的前途。其他的,我也不需要。”杨夫人道。
“这个,容易。我现在就会答应你。只要你和我们合作,别说你儿子,就是你娘家,我也可以给你保。”罗文因道,“这话儿,我今天撂在你这里,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可以找我兑现。”
“这婚事,是他妈妈活着的时候定下的。也不瞒你们说,之前他们两个闹过离婚,可最后怎么着?根本离不了。这不是我们做大人的拦着不让离,这缘分是他们命里就定了的,谁都割不断。”罗文因道。
苏凡不禁对母亲的解释感到深深佩服,明明离婚的事是被大人们拦住的,到了母亲这里,全都变成了命里注定。
“所以说呢,你们再怎么想,都没有用。除非呢,找泉儿他妈妈去说去。这主儿,我没办法做,元进也没办法,谁都没辙。”罗文因说着,看着杨部长夫妇。
而杨部长夫妇,依旧一言不发。
罗文因便对苏凡使了个眼色,苏凡忙对杨部长说:“杨叔叔,有件事儿,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杨部长看着苏凡,道:“什么事儿?你在这里说吧!”
“是关于思龄和bobo的事,我们,还是私下聊吧!”苏凡说着,余光瞥向杨夫人。
杨部长马上就明白了,便对苏凡道:“好吧,那就,请曾夫人坐着喝杯茶。”
“客气了。”罗文因道。
杨部长便嘱托妻子好好陪着罗文因,自己就领着苏凡出去了,来到了隔壁。
听着罗文因叹了口气,杨夫人陪笑道:“您这叹什么气呢?横竖这事儿,也是我们家姑娘亏——”
“妹妹啊,咱们姐俩在这儿,我就不和你说见外的话了。”罗文因拉着杨夫人的手,道,“你们家的事儿,我也大致知道一些。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姐俩都是给人做后妈的,你说,你就算是帮着你老公把他女儿嫁给我们泉儿,或者说做外室,于你有什么好处?”
杨夫人,愣住了,手明显顿了下。
罗文因感觉到了,却依旧苦口婆心的一副知心大姐模样,好像他们两家没有隔阂没有矛盾一样。
“我也听说了,你和思龄的关系也不好,当初把她送回老家养了那么多年,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她嘛!你觉得她要是得势了,第一个先收拾的是谁?这个不用我说吧!”罗文因道。
杨夫人也是很害怕这个的,毕竟心虚。
罗文因把杨夫人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便说:“我也理解你,不是你不要她,是,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尤其是女孩子,心思那么多,跟咱这后妈怎么可能合到一起,对不对?你也不是对她不好,就算你对她好,她也不会领情,你说是不是?”
杨夫人好像遇到知己一样,点头道:“曾夫人您说的对,就是这样啊!我怎么可能会不疼她呢!毕竟是老杨的亲闺女,我怎么会对她不好?这些年,她在这家里,吃穿用度,哪一样我亏了她了?可她天天见着我,哪有一个好脸?坐一个桌上吃饭都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啊!”
罗文因拍着杨夫人的手,点头道:“是啊,你说的,我明白,明白。我家泉儿是个男孩子没女孩子那么多心思,也没那么容易记仇,可在他面前,我到现在也是要事事小心的。什么都替他操心着,对他比对我自己生的都要上心,就怕他给我脸子。咱们姐俩啊,都不容易啊!”
杨夫人点头,道:“曾夫人您大人大量,对曾市长的好,那是圈子里都出了名的。也是曾市长人好,没我家那丫头那么多是非,我这些年啊,嫁到这家里来,真是,力也出了,心也操了,在他们杨家人面前就没落下一个好。思龄那丫头,真是,唉。也不光她,就她生的那个小崽子也是——”
话出口,杨夫人突然觉得不对,毕竟bobo是曾家的骨血,这么说小崽子,罗文因生气了怎么办?
“对不起,我这张嘴,真是,被她们母女给欺负了这么多年,话都不会说了。”杨夫人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