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强迫自己

虽然曾泉不知道覃逸飞让叶敏慧离开的事,可是曾泉也猜到了,便对叶敏慧说:“等会儿徐阿姨回来,你见一面了就回家吧!”

“哥——”叶敏慧道。

“逸飞没事,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你回家去陪陪小舅妈,她前阵子住院,你也没回去看过。”曾泉道。

叶敏慧擦泪点头。

“是啊,逸飞这边交给我们,你别担心。”江津这才松了口气,有了曾泉劝说,叶敏慧肯定就会走了,他也能跟覃逸飞交待了。

“那就麻烦你了,江津,每次都是麻烦你,什么事都——”叶敏慧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江津道。

“阿泉,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方便——”覃逸秋道。

“好,我们,去阳台吧!”曾泉道。

两人便起身走向了阳台。

曾泉关了阳台门。

“今天逸飞醒来的时候,一直,一直在叫迦因的名字。”覃逸秋说着,裹紧了大披肩。

曾泉看着她。

“小乔和我说,他看见逸飞从轮椅上站起来,朝着一片黑暗走过去,结果就摔倒了。”覃逸秋看着曾泉,道,“我觉得是药物让他产生了幻觉,看见了,看见了迦因。”

“他用的什么药?”曾泉问。

“有一种,一种抗抑郁的药物,医生说那个药物过量服用会让人产生幻觉,小乔说,逸飞最近好像,好像服用的药有点,有点多。”覃逸秋道。

说话的时候,覃逸秋的表情,很是不安。

“抗抑郁——”曾泉愣住了。

“他的止疼片还是会让他感觉到,感觉到身体的疼,特别是,你知道,他运动的有点过度,他——”覃逸秋道。

曾泉轻轻按住覃逸秋的胳膊,看着她。

“他想让自己早一点站起来,我理解,可是,我没办法——”覃逸秋道。

“敏慧说,逸飞向她求婚了。你知道吗?”曾泉问。

覃逸秋点头,道:“江津和我说的。”

“既然逸飞现在这样,还是让敏慧回家,分开一段时间。订婚的事,还是等逸飞情绪稳定以后再说,你说呢?”曾泉道。

覃逸秋点头道:“嗯,这件事,还是不要急。”

“叶家那边,我会和以珩说的,让他暂时不要准备订婚宴。”曾泉道。

“谢谢你,阿泉。”覃逸秋道。

曾泉摇头。

“我现在担心的是,过几天元旦假期了,漱清和迦因要来看他,万一,万一他——”覃逸秋道。

“你是怕他见了迦因会有意外?”曾泉问。

覃逸秋点头,道:“我不想这么想,可是,现在这情形——”

“我明白了,我去跟迦因说,让她不要见了。”曾泉道。

“嗯嗯,暂时就这样吧!看逸飞的情况再,再决定。”覃逸秋道。

说着,覃逸秋的右手抚上额头。

曾泉看着覃逸秋说话的时候是不停地在地上走来走去的,担忧地问了句:“逸秋,你,没事吧?”

覃逸秋猛地盯着他,道:“我?没事,没事,我,很好,没事。谢谢。”

“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志刚哥又不在,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你,也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曾泉道。

“我明白,我没事的,谢谢你,阿泉。”覃逸秋道。

曾泉微微摇头。

这时,阳台门上传来敲门声,曾泉和覃逸秋看去,是曾泉的秘书,曾泉便打开门。

“曾市长,您的电话。”秘书道。

曾泉接过电话,覃逸秋便走进了病房里面。

是霍漱清打来的。

“你今晚能不能抽空回家一趟?我想和你见面说。”霍漱清道。

“今晚吗?”曾泉想了想,道,“好,我赶回去。”

“好,那我们见面谈。”霍漱清道。

“逸飞在医院,你知道吗?”曾泉问。

“小秋给我打电话了,我已经到京了。”霍漱清道。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正在医院。”曾泉道。

“嗯,我知道,那我先挂了,咱们晚上见面聊。”霍漱清道。

说完,霍漱清就挂了电话。

曾泉看着沙发上坐着抹眼泪的叶敏慧,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覃逸飞,他是不想见敏慧啊!

这样的话,结婚还有什么意义呢?两个人互相折磨吗?

曾泉走进病房,便和覃逸秋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先离开了。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他这么说,覃逸秋点头。

“哥,你路上当心。”叶敏慧道。

曾泉点点头,便离开了。

病房里,覃逸飞还没有醒来。

回去办公室的路上,曾泉闭着眼揉着太阳穴。

覃逸飞这样强迫自己,又是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又是忙碌的工作,他是根本承受不来的。这么做,只是为了麻醉自己,让他可以暂时处在忘了苏凡的境地。可是,很明显这些都没有让他达到目的,就用了药物吗?

如果苏凡知道——不可想象啊!

曾泉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达了京城的霍漱清,从覃逸秋那里得知了覃逸飞的事,心里也是难免意外。他没有想到覃逸飞居然在这些日子里——

那是怎样的痛苦啊!霍漱清心想。

小飞出了这么多事,可他一直都没有好好的和小飞谈谈,没有和小飞聊,只是忙着工作,也没有去关注他的进展,更加没有去想他为什么要这样逼迫自己。现在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霍漱清的心里,怎么会不难受呢?

约好和苏凡一起带着孩子们去看逸飞的,现在这状况,要是去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万一——

尽管霍漱清不想把所有的事情往苏凡身上安置,可是,他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能让苏凡和小飞见面,这次,不见了。

霍漱清做出了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