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夫人,迦因那边——”孙敏珺道。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她也同意了,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过去,漱清需要有人照顾,她也理解的,这些你不用担心。”罗文茵道。

“是,我知道了,夫人。”孙敏珺道。

“该叮嘱你的,我也叮嘱过了,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吃个便饭,就当是我为你践行了。”罗文茵道,“等你从漱清那边回来,你想要去哪里,咱们再说。”

两人正说着,李阿姨就带着勤务人员端着饭菜来了,正好是罗文茵和孙敏珺两人的份量。

在医院里的霍漱清,接到了岳父的电话,和岳父一起前往首长办公室接受任命。

病房里,又剩下苏凡。

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下雪了啊!他去的那里,总是下雪,不知道那里的雪,会是什么样的?

她打开窗户,把手伸了出去,雪花,落在指尖很快就融化了。

生命,好像也是这样的脆弱了,一下子,就没了。

她笑了下,攥住了手。

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抬起头,漫天的雪花啊,杂乱无序地飘下来,被风一吹,好像就更乱了。

“迦因?”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凡回头。

“逸秋姐?”苏凡道。

覃逸秋快步走了过来,赶紧抓住苏凡的手,怜惜道:“你怎么在这外面站着啊?这多冷?你的手都冰了,走,快进去。”

“我看见下雪了,就出来了。”苏凡道。

“你这手太冰了,走吧!别冻着感冒了。”覃逸秋说着,揽着苏凡的肩,就往病房里走,赶紧关上了阳台门。

“逸秋姐,你怎么过来了?”苏凡问。

“我爸跟我说的。”覃逸秋道,拉着苏凡的手,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苏凡笑了下,没说话。

她的笑容极为无力,覃逸秋看着心疼不已。

“漱清,要去那边了?”覃逸秋问。

苏凡点头。

“那你这样子——”覃逸秋担忧地说。

“我妈让孙敏珺陪他去。”苏凡道,说着,她低下头,盯着自己那两只搓在一起的手。

覃逸秋愣住了,盯着苏凡,又看着她那无助的双手。

小姑为什么要让她的秘书替迦因跟着漱清去呢?覃逸秋想不明白。

“那么,漱清呢?拒绝了吧?”覃逸秋问。

苏凡摇头,挤出一丝虚弱的笑,望着覃逸秋,道:“为什么要拒绝呢?有个人去照顾他,挺好的。而且,孙敏珺的确很不错,做事——”

覃逸秋不知道说什么。

“是我让他带上她的,没,没什么。”苏凡道,“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边,工作那么忙,生活还没人照料。孙敏珺是个女人,比他的秘书们要更细致贴心一些,会好好照顾他的。孙敏珺去了,我也放心。”

覃逸秋看着苏凡这样,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说:“你别想太多,好好养身体,养好了身体,早点过去和漱清团聚。”

苏凡点头。

{}无弹窗方希悠沉默了,良久说不出话来。

这时,方慕白的办公室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是他的一个部下来找他谈工作了,他便对女儿说:“好了,话,我就和你说这么多,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发完脾气,使使xg子,早点做正事去!”

说完,方慕白就挂了电话,下属进来了。

方希悠把手机放在腿上,看向阳台。

“二舅的电话?”姬云期走过来,坐在方希悠的旁边,方希悠点头。

“劝你回去找阿泉?”姬云期问。

方希悠看着姬云期,道:“我爸啊,一直都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现在事实证明,在他心里,那个儿子比我这个亲女儿重要。”

“你真的这么以为吗?”姬云期问。

方希悠苦笑了,看着这个表嫂,道:“难道不是吗?我和他都这样了,我爸还要帮着他,让我去找他,帮他——”

姬云期笑着,看着方希悠。

“怎么了?你笑什么?”方希悠问。

姬云期摇头,道:“你真的觉得二舅是因为喜欢喜欢阿泉才把他当做儿子一样?”

方希悠看着姬云期。

“当然,你们两家关系好,二舅的确会那么做。可是,那并不是唯一的原因。”姬云期道。

“否则,还能是什么?”方希悠道。

姬云期笑了,拉着方希悠的手,道:“你啊,我们不说了,既然我们是来散心的,就去好好散心好了,你的假期也没两天的,我们要趁着这几天赶紧疯狂一下,烦心的事就别去想了。走,赶紧换泳衣去游泳,哎呀,这阳光沙滩,真是爱死了!”

说着,姬云期就赶紧去换衣服了,方希悠看着嫂子的样子,想起刚才她欲言又止——

阿泉,真的——

算了,不想了,她不去想他了。

阳台外面是专用的泳池,姬云期已经来回游了好几圈,方希悠依旧坐在池边没有动。

“干嘛不来玩?我给你涂防晒?”姬云期从水里出来,问道。

“我想这样晒晒太阳。”方希悠把墨镜推到头顶,看着表嫂擦着身上的水。

说是表嫂,可姬云期的年纪比方希悠小,只不过因为方家是非常注重辈分的,所以自从姬云期和方希悠的表哥顾长清结婚后,方希悠就把她叫“嫂子”了。

“来,涂个防晒油,把你晒均匀一点,等你回去一上班,哇塞,回头率百分之一千!简直就是一位巧克力美人儿嘛!”姬云期笑着道。

方希悠笑了,道:“还是把你变成巧克力美人,让我哥好好吃个饱!”

说着,方希悠起身了,拉着姬云期趴在躺椅上。

姬云期笑着,就趴了上去,伸手解开了比基尼的带子。

方希悠笑了,道:“你还真是大胆,怪不得我哥那么爱你。”

“我跟你说啊,男人都是一个想法,希望自己的老婆呢,出了门是贵妇,上了床是dang妇,这就是男人的心理。”姬云期道。

方希悠含笑不语,把防晒油倒在手上揉搓着,给姬云期涂了上去。

是啊,男人都是一样的,苏凡能做到,所以霍漱清总是对她恋恋不舍。

“你没给文姨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吗?”姬云期问。

“没有,我刚才接到的是第一个电话。”方希悠道。

“曾家也是不知道怎么了,肯定在哪里犯了太岁,要不然怎么这些年尽出这些邪事儿。”姬云期道。

“怎么就是邪事了?”方希悠道。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人打了五枪,差点连命都没了。这好不容易活了吧,这,唉!”姬云期叹道。

感觉到方希悠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姬云期便笑着说:“都是迷信啦!凡事都是有因有果的,这些事也都解释的痛,人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