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都是妩媚的

“我,怎么哑了?”她惊异地问道,说着赶紧清清嗓子,可是依旧——

曾泉笑的更开了,他这一笑,她就囧了。

“你,为什么要笑啊?阿泉?”她问。

他看得出她的囧,赶紧收住笑,道:“没事没事,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等会儿就好了。”

“真的?会不会是感冒了,或者嗓子——”她一边下床,一边猜测道。

不愧是方希悠,遇事总是能去寻找答案理智分析,只不过,好像都不对。

曾泉看着她,听着她这样分析,突然觉得她怎么跟个小姑娘一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啊!怎么会——

“她只不过是在你面前想要努力表现的完美,害怕你发现她的缺点,因为太在意——”母亲的话,再度在他的耳朵里响起来。

妈呀,您这辈子怎么这么英明??

他在心里感叹着。

方希悠去找自己的衣服,一边也在清着嗓子,可是怎么都没用。

曾泉看着她的背影,笑了。

他仰起头看着房顶。

是他错了吗?还是她错了?

他们,都错了啊!

“没事的,冲个澡,等会儿就好了。”他走到浴室,对她说,她已经冲完澡在吹头发了。

“真的?我刚才找了下,连治咳嗽的药都没有了,回头去文姨那边看看——”她关掉吹风机,道。

“你又没咳嗽。”他冲完了,也是很快的速度,道。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感冒了没注意到。”她还在心里疑惑,曾泉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久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曾泉擦干净身体,走到她身后,弯腰抓住她的肩,道:“相信我,你真没生病。”

她转过头看着他,那眼神极为怀疑。

可是,在盯着他的时候,她的脸突然又烫了起来,赶紧转过头,继续吹头发。

见他要走出去,她赶紧起身。

“阿泉——”

他回头。

“你,我给你吹一下头发吧,天冷了,出去容易着凉。”她说着,依旧望着他。

四目相对,两个人久久无话。

直到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才赶紧走到一旁,曾泉明白她的意思,低低咳嗽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无弹窗她笑了,真的笑了,原来,一直以来,不止是她,他也没有释放真正的自己,哪怕是在床上,她在克制,他,也在克制,唯有此时,谁都没有再矜持什么,谁都变成了陌生的自己。

直到此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方希悠才发现,其实自己的身材也是很好的,凹凸有致,而且,此时的她,似乎比穿着衣服的时候更加的,体态玲珑。

当两个人呼吸交错着靠在镜面上,视线交错间,都不禁笑了。

曾泉不明白,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今天在路上做的那个梦,还是刚刚父亲在餐桌上提的那件事,还是,还是说方希悠这个拉链事件造成的意外给的契机,这个让她第一次看到妻子另一面的契机,才让他做出了这样疯狂的举动,才——

而她,也是那样的意外,他没有想到向来在床事上拘谨的方希悠,怎么突然之间,突然之间就变得,变得这样——

视线相接,他抬手抚上她那滚烫的脸颊,她微微侧过脸,亲了下他的手,对着他笑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之间,她也不清楚,是苏凡那些奇怪衣服留给她的印象在脑子里发酵了,还是,还是她也,也想——

是的,她,她也想,她是也想。

苏凡的那些奇怪衣服代表的事情,她也明白,可是,她一直强制自己不要去想那个,跟自己说,她和苏凡不一样,她,不一样。

那么,今晚,是怎么回事?

于是,当苏凡在客厅等着兄嫂实在等不来的时候,想过来找,可是又担心自己打扰了兄嫂的私生活,便想打电话过来问一下,霍漱清让她不要打,夫妻两个带着女儿回房间去等着了。

结果,苏凡的电话没来,方希悠的手机在更衣室里不停地响着,这个电话,打断了在更衣室的第二次。

“我要去接电话了。”方希悠气喘吁吁地道。

“等会儿——”他说道。

“可能是有急事。”她说道。

虽然她也很不想结束,像今晚这样的场景,可是多少年才等来的一次,多少年都没有今晚这样——

曾泉只好停下来,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躺在地毯上,喘着气,看着妻子起身去放包包的架子上拿手机。

她的背影,今晚看起来,突然,好像很,妖娆。

他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更衣室的天花板,看着那块天花板的那块镜子。

刚才,她也是躺在这里,那么她有没有从镜子里看到——

当初结婚的时候,新房的装修都是按照方希悠的意见来的,从书房到客厅、会客室、更衣间、浴室、卧室,每一间房子,每一个细节,都是方希悠的意见。当时的他,哪有心情去管这些,去过问这些?再加上他结婚后很快就去了云南工作,在这新房住的日子简直是屈指可数,以至于他很久都没有发现更衣室的天花板上是一块镜子。

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无心的设计,居然也在这样的时刻多了一份的情趣。

方希悠接着电话,从衣柜里取出一件丝质的长长的睡裙给自己穿上,回头看曾泉的时候,她正系着腰带。

他正躺在那里,右手支着脑袋看着她,她的心不禁一顿,赶紧转过身背对着他继续讲电话。

“嗯,就按照我说的做???嗯,其他的,明天再说???”可是,最后一个“说”字刚从嘴里出来,她就感觉到了耳畔那温热急促的呼吸,还有睡裙底下贴着她滚烫肌肤的那一双更加滚烫的手。

她感觉到了他尚未熄灭的热情,那轻易就撩动了她渴望的热情。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刚刚穿上的丝质睡衣,也从她那如瓷一般柔滑的肌肤上滑了下去。

而这一次,比之前的时间更长,直到他的电话响了。

幸好,他的电话来的时候,这一场翻云覆雨已经结束,她正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