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戒指还套不住你?”他的语气里,透着怪怨,还有宠溺。
“戒指松了。”她撒娇道。
“改天去修一下,改成你的尺寸。这种东西,只有你自己试了才能买,我是偷偷买的。”
她仰起脸望着他,淡淡笑了,说:“早知道会这么麻烦,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呢?”
他似乎是有点尴尬,似乎是被她抓住了小辫子一样,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着他这样子,顾小楠忍不住大笑,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不自在。
男人和女人,都可以通过征服对方获得快|感,区别只在内涵。
“好了好了,别笑了。”他说道。
“好,我不笑了。”顾小楠强压着想笑的冲动,拉着他的手,望着他,认真地说,“我答应你,放寒假之前,我就去跟学校办辞职手续。然后,我们一起去北京。”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姜毓仁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反正我都决定要去读书了,工作肯定要丢的,辞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可是,要是我为了挣工资而放你一个人去北京,等我考到北京了,万一你被别的女人拐跑了,那我岂不是损失大了吗?到时候我找谁哭去?”她说道。
姜毓仁无声地笑着,沉默不语。
“好了,我饿了,我要起来找点吃的去,躺在床上,只会更饿。”她说完,便开始寻找衣服。
“哎,给我也做点,别那么自私啊!”他说道。
“不劳动者不得食。想要吃东西,就一起干活去!”顾小楠道。
他坐起身,从她身后抱住她,下巴磨蹭着她的脖子,道:“我刚刚劳动了,你忘了吗?那么辛苦的——”
她笑了,道:“你的嘴巴里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话?”
“这年头连真话都不能说了吗?”
“好了,我去做饭去,你先休息一会,等饭好了我叫你起床。”她推开他的手,转身亲了下他的唇,只是轻轻碰了下就移开了,他却舍不得,拉着她要继续,却被她逃掉了。
顾小楠从卧室的衣橱里找出一件睡袍穿上,走了出去。
姜毓仁轻笑着躺下身,开了床头的灯。突然想起来好几个钟头没有用手机了,会不会有一堆来电和信息呢?
虽然觉得有些累,可他也不敢睡,穿上睡袍,出去找手机。
顾小楠正在厨房里寻找着食材。
家里没什么菜了,冰箱里放着昨天炖的鸡汤。
肚子好饿,还是简单做个鸡汤面好了。
姜毓仁走到厨房门口,见她正在做饭,就没说话走开了客厅的灯,把几个重要来电回了过去。
打了几个电话,晚饭就好了,他坐在客厅闻见了她从厨房端出来的鸡汤面的味道,说完了事情,就挂断了电话,走向餐桌。
弯腰猛吸一口气,那清香的鸡汤味道就浸透了鼻腔里的每个细胞。
“老婆的手艺真好!”他笑着说,然后坐下身,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无弹窗“我,我,你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她说。
他停止吻她,盯着她,一寸寸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没事的,等我们去了北京,你再找份工作,或者,你不是要考博士吗?去了北京之后,你就复习考试,就在北京选个导师去考,离得近,联系也方便。怎么样?”他问。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她说。
姜毓仁叹了口气,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躺在她身侧。
顾小楠起身,把扔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两人盖上。
他抓着她的手,低头望着她,道:“对于我来说,这是非常非常难得的机会,我希望可以和你一起经历这个过程。你说我自私也好,我就是不想和你分开。不管我走到哪里,都要和你在一起。”
顾小楠淡淡笑了。
身为一个女人,或许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吧!自己深爱的人在事业上突飞猛进的同时,还对她不离不弃。
突然,在她讶异的注视下,姜毓仁松开了手。
“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说罢,便下了床,也不穿衣服,就那么走出了卧室。
顾小楠看着他离开,那结实有型的男xg身躯,是她迷恋并深爱的。
他升官了,要去北京了。
副部级的话,那就是和副省长一样的。
刚刚他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的精力来思考,现在静下来了,智商又恢复了正常。想起电视新闻里出现的副省长之类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大叔爷爷级别?省长?那不是要秃了半个头、肚子大的跟孕妇一样才能做吗?姜毓仁——
她现在真的是无法把姜毓仁同那个位置联系起来,甚至她不知道团中央是干什么的。学校是有团委的,团委不就是管管共青团员,开开会议吗?还能干什么?
而且,她着实是不喜欢北京,虽然和他初识是在那里。可北京的气候、堵车、拥挤,想想就让人害怕。不过,既然那么多人都喜欢往北京跑,说明那里还是很好的嘛!而她不也是准备报考北京那边的博士吗?毕竟是首都,发展的机遇肯定比别的地方要多。
这么想来,的确是该为高兴,该为他庆祝。可是,难道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庆祝吗?
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没一会儿,他就进来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闭上眼睛!”他说。
她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感觉到自己的右手被他抓了过去,然后,他抓着她的手指——
“啊——”来不及等他说“睁开眼”,她就睁眼大叫了一声。
“唉,你怎么不听话呢?”他不悦道,还是将戒指套进了她右手无名指上。
“你,你,你这是——”顾小楠盯着手指上的戒指,又看看他。
“连这个都不懂吗?”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定定地注视着她的脸。
“我——”顾小楠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心底不断地冒出来,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跟着一阵阵地颤抖。
“宝贝,愿意嫁给我吗?”他柔声问道,视线锁定在她的脸上,不肯移动分毫,仿佛是在将她的每一个表情的细微变化都刻在自己脑子里。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开心好激动,不停地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