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过了不到两分钟,就站在门口说:“准备好了,你进来用吧。”她赶忙起身走过去,却听他突然说:“这两天你有空吧?”
她正在挤牙膏,看了他一眼,道:“有啊,怎么了?”
“等会咱们一起走,不过,我明晚回不来,就得你自己回来了。”他说。
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说:“不了,你还有事要忙的,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她,她站在那里刷牙。
站了一会儿,他就走了。顾小楠知道他走了,就往门口看了一眼。
等她洗漱完毕,就看见他在整理东西,便走过去问:“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也没什么要带的,随便收拾一下就好了。”他说。
“那你是在家吃饭呢,还是去外面?”她想着他应该是吃完饭再走,便问。
“你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就随便做一点,我赶中午到我家吃饭。”他说道。
是啊,他回去一定要和家人团聚的,到时候必定是把她扔在酒店里一个人待着,与其那样,还不如在柳城呢!至少自己还有事情做。顾小楠如此想着。
刚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他喊了一句,她转过身,他便走了过来。
轻轻拥住她,他在她耳边说道:“楠楠,要是怀孕了,一定要告诉我!”
顾小楠的脸,止不住的烫,再也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
怀孕,那就是孕育他们两个的孩子吗?
孩子啊,会像他呢,还是像她?
只要这么一想,她就激动的不行,害羞的不行。
偷偷抬起头瞄着他,他的神情,却是让她捉摸不透。
“为什么要告诉你?”她还是问了句。
“废话,不跟我说,你要跟谁讲?”他又变得不可理喻起来。
她低着头,咬着唇角,赌气样的说:“和你又没关系,我自己会处理!”
“你再给我说一遍?”他的音量不自主地提高了。
反正他又不会和她结婚,谈什么孩子?就算是有孩子了,她能生吗?就算是她生了,他会因为孩子和她结婚吗?借腹上位的事,她做不出来。宁可不结婚,也不愿拿孩子去栓他。
这么想着,她松开他,转身往楼下走,边走边扬扬手,道:“你放心,不会出乱子的!”
话虽这么说,一想到孩子,她那颗心就扑通通跳个不停,甚至在做早饭的时候还想象将来他和孩子在这房子里玩闹的情形。
他,应该会玩的吧?
唉,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将来是怎么样,还都不知道呢!
古人说,无欲则刚,她必须真的对他无所要求,才不至于太过伤心。
吃完早饭是九点,他就准备走了。临走前,找出一串钥匙交给她。
“这是这屋子的钥匙,你拿上。”他说。
“可是你这里不是还有保姆吗?”她的意思是,万一被人家撞见——
“那有什么关系?”他笑了下,说,“我是单身你是单身,有什么害怕的?”
她笑了,将钥匙装进包包,锁好门,跳上了他的车子,跟他一起离开了鹭园8号。
今天是个大晴天,最近也没下过雪,路上很安全,她应该不用担心。
“等你到家了,能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她说。
{}无弹窗世界,在那一刻消失了,只有他和她。
她睁大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浓密的睫毛,偶尔无力地眨几下,如蝶翼一般。
他趴在她身上,深深地喘息着,释放的欲望却不愿离开那温暖的老家。
轻轻亲了下她的脸,他静静地望着她。
“为什么又突然做那种事?”他问。
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她低眉不语。
“回答我!”他说。
她抬头盯着他,紧咬唇角,就是不说话。
“是不是还想要一次?”他问。
她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会温柔对她,而是会强要。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说话。
她的倔强,却让他软化了下来,轻轻吻着她的唇,道:“我明天要回省城,周一去开会,下周可能要一直待在那边,有个研讨班要参加。”
他是很忙的,她知道。
“楠楠,以后,不要再耍小孩脾气了,好吗?”他说。
他以为她是在耍小孩脾气吗?他根本没有拿她的话当真吗?
是啊,要是当真了,还会天天打电话找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认真的!”她终于开口了。
他盯着她。
“聂瑾的爸爸是省委书记,是吗?”她问。
“谁告诉你的?”他的语气说明他很不高兴。
“你别问是谁,她爸爸是省委书记,你们一直在交往,而且,你们早就定好要结婚的,是不是?”她接连问道。
“那是过去的事,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他说道。
“姜毓仁,你是笨蛋,还是脑子被驴踢了?”她突然提高了音量,盯着她。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两下,却没说话。
“你干嘛要跟她分手?你不知道人家不会放过你的吗?你就真的忍心然自己这么多年白白努力吗?”她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他叹了口气,无声地笑了。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笑。
“我的傻丫头!”他轻声叹道。
“你——”
“你竟然是因为这个才不理我的?”他笑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哭,啊,楠楠?”
他的语气和神情,满满的都是宠溺,她低眉。
“还说我的脑子被驴踢了?我看你的脑子是被驴啃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我就弱小到这种地步需要靠一桩自己并不愿意接受的婚姻来维护自己的前途?”他说道。
她抬起眼,望着他。
夜意阑珊,他的视线,停在她的脸上,不肯移动分毫。
“楠楠,以后,不许你这样自作主张。你要留一些事给我做,男人是不能惯的,知道吗?”他轻吻向她的眉心,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