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悠默不作声,看着曾泉。
曾泉也没说别的,只是起身开了酒瓶,给每个人的杯子里添了酒。
饭菜上桌,酒杯斟满。
在两家人的欢笑中,晚餐进行着。
苏凡并不知道当晚曾泉和方希悠回房后发生了什么,而她把曾泉说的那些话告诉霍漱清之后,霍漱清也同样惊讶万分。
“但愿他们两个能够和好吧,要是他们分开了,真的好可惜!”苏凡叹道。
“以后不要再去过问他们的事情了,也许曾泉只是,只是心情不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霍漱清道,苏凡点头。
“不过,你跟他说的那些,呃,很对。只是他能不能听进去,就不知道了。”霍漱清叹道。
“要是我们身边的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幸福就好了。”她仰着头,看着他。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笑笑,道:“你啊,cao心真多!”
她含笑不语。
“每个人的幸福感不同,相信他们都会幸福,不管是曾泉和希悠,还是小飞,大家都会幸福!”他说。
她点头。
夜色旖旎,对于苏凡来说,最美好的事,或许就是和他长相厮守,一生一世不分离!
时间飞快地向前行驶着,很快就到了年关。
霍漱清说今年要带着苏凡和念卿一起回去榕城,薛丽萍太久没见孙女儿,就拜托前去京城的江彩桦把念卿接回来,于是,在年前,念卿就跟着江彩桦回到了榕城。而苏凡——
因为苏凡要去榕城过年,腊月二十九这一晚,夫妻二人去了曾家一起吃了团圆饭,准备三十早上乘飞机回榕城。
难得有个放松的日子,霍漱清也没着急离开,把机票订在了下午,准备早上好好睡个懒觉——尽管他也睡不了懒觉。
这一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难得的一夜,没有孩子的打扰,没有工作的影响,苏凡用心地配合着他,霍漱清只觉得畅快淋漓。可是,配合归配合,整个夜里都是被他的吻给弄醒的,苏凡也受不了这样了。
“求你了,让我睡一会儿吧,好困!”她闭着眼睛支吾着。
可是,那个急切的人才不想她这样呢!
{}无弹窗“好了,现在你说吧!离婚是可以随便说的吗?”她关上房门,背靠着门站着,看着他。
曾泉笑笑,道:“就这事儿,你也至于跟我发火?是我和她离婚,又不是霍漱清要和你离婚!”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要是真想离婚,干嘛在你岳父面前表现的那么孝顺?你直接说你要离婚不就完了吗?”她说。
他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说了是随便说说的,我和她离婚?还不得被爸打断腿?”
“真的?”她走近他,注视着他的脸。
曾泉点头,道:“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说那话,换个人,我,我是不会说的。好了,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苏凡看着他走进更衣室,站在外面等着。
可是,想想他之前说离婚的时候,那表情,根本不像是开玩笑,而现在又——这么一想,她也未免难过。
“你和嫂子,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而且,你们两个站在一起那么般配,完全——”她背对着他,问。
“是啊,大家都觉得我们应该结婚,所以,我们就结婚了,没什么。”曾泉系着衬衫的扣子,道。
“那,那你知道苏总,他,他对嫂子——”苏凡道。
“我知道啊,他从小就喜欢希悠,这事儿谁都知道。所以,现在想起来,我很对不起他。”曾泉道。
“因为你娶了他爱的人?”苏凡转身,问道。
曾泉点头。
“那你既然知道他爱嫂子,你也觉得对不起他,那还为什么要——”苏凡问。
“和希悠结婚,是吗?”他问,苏凡点头。
他张开嘴,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想说,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答应爸爸的要求,事后还因此被“发配”去云南。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他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做,她的结果难料,而他,恐怕再也没法见到她,哪怕是这样做兄妹!
曾泉笑了下,道:“爸要求的,慕白叔也支持,所以就——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太敏感了,想这些干什么呢?希悠那么好的,我娶到她,不知道有多让人羡慕——”
“可是,那你,爱她吗?”苏凡问。
“爱不爱的,也就那么回事了。能和自己爱的人结婚,那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幸运。而且——”他说着,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含笑道,“我变成这样,都是被你给害的,知不知道?”
苏凡揉着自己的脸,一脸莫名,道:“我害你什么了?”
他张开嘴,想说,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烦恼,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痛苦。可是,他没法说,只有继续抬手捏着她的脸颊,而且是两只手捏,道:“都怪你一天到晚和霍漱清秀幸福,在我们一堆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的。你不知道有句话说,秀恩爱死得快啊?”
苏凡笑了,没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脸颊的疼,拍了下他的手,道:“曾泉,你还真下手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