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怎么追到他的

刚刚母亲的谈话,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母亲的立场。尽管母亲没有明说苏凡的存在,可霍漱清听出来了,母亲是不会同意他和苏蔓离婚的。

爸,又被你言中了!

霍漱清苦笑了,深深叹了口气,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关上门拨了个号码出去。

梦中的苏凡,被这通电话吵醒。

她以前遇到这种电话从来都是看都不看就按掉的,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么做了。很多意外,都是在夜里发生的。

而果然,来电的是他!

“是我,吵醒你了吗?”这个熟悉温润的声音飘入耳朵的时候,苏凡,醒了。

“你怎么还没睡?”她问。

他这么晚打电话,肯定是没睡觉。

霍漱清的眼前,是望不到边际的黑暗。深夜里的松鸣山,风吹过竹林,到了人的耳畔的时候,却不是白天那清爽的声音,而是夹杂着黑暗的狂暴。那苍翠的山林,此刻看起来比天幕还要黑暗。

他望着远处,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想你!”

苏凡的心,不住地颤抖着,她跳下床,站在窗边,望着远方。

明明昨晚才分开,明明昨天还在一起,现在想起来,却久远的好像是上个世纪。

思念,浓烈的相思,在他说出这三个字之后,充斥了苏凡的每个细胞。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好想,好想现在就去他的身边,好想紧紧抱着他,再也不松开。

手机听筒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尽管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可霍漱清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因为,他知道她的心和他是一样的!不过,又或许不一样!

“我想见你!”他说。

她的心,猛地又被揪了下,屏住了呼吸。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我在松鸣山,丫头,我现在打电话给你联系一辆车,你马上来,就在咱们山顶的那个房子,你手上有钥匙的,去那里!”他说。

松鸣山?

{}无弹窗薛丽萍的眼睛,猛地一亮。

别的女人?难道孙蔓知道那个苏凡的事情了?难道是那个苏凡逼着清儿离婚的?

孙蔓偷偷看了婆婆一眼,故作委屈道:“妈,这些话,我也只能跟您说,别人哪里理解我的苦?只有您才理解!那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漱清——”孙蔓好像很难过,话都说不下去的一样。

可薛丽萍依旧沉默不言。

“我自己的事是小,漱清非要离,我也只能离了。可是,您想过没有,外面的人怎么看待他?上面的领导怎么看待他?他一直都是那么清白的一个人,可现在让别人传说他霍漱清为了一个情妇和自己的老婆离婚——”孙蔓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可是,她很好的控制了音量,确保霍漱清不听见。身为律师,在法庭上辩论上千次的人,这点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婆婆的表情,似乎有些变化了,孙蔓不再做声。

“你跟我说这些,把责任都推到清儿身上,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帮你?”薛丽萍道。

孙蔓拉着婆婆的手,眼神殷切,道:“妈,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可是,有些事,我自己做不来!我知道这么多年您一直想要个孙子,可霍漱清他——”

在父亲房间的霍漱清,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病重的母亲面前上演了怎样的一场苦情戏!

等霍漱清折回母亲的房间,却没有发现丝毫的异常,他让苏蔓回去休息了,自己则守着母亲。

苏蔓和婆婆告辞,回去霍漱清住的那间客房,她知道,霍漱清今晚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睡的,陪侍母亲并不是唯一的缘由。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冲了个澡,苏蔓坐在床上擦着护肤品,想起早上姐姐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苏芳劝说苏蔓,眼下唯一能阻止离婚的人,就是霍漱清的父母。霍泽楷不大会管这种事,可薛丽萍绝对会管。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有多么不喜欢我的,见了我爱理不理——”苏蔓道。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苏芳道。

“你以为我低头求她,她就会和我站在一条线上了?”苏蔓问。

“说对了!你和她,一直都是一条线的,只是你自己没搞清楚状况!”苏芳道。

苏蔓不语,苏芳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公公一直没和你婆婆离婚?”

“这我哪儿知道去?我公公也是个风流人物——”苏蔓冷笑了下,“这一点,霍漱清真是得了遗传!”

“别说那没用的。我跟你说,你婆婆是个非常讨厌婚外情的人,你呀,就从这一点入手,把离婚的责任都推到漱清身上,就说他是为了小三要和你离婚的。你只要这么坚持,再在你婆婆面前表现的孝顺乖巧一些,你这婚就离不了了。”苏芳道。

苏蔓仔细想想,姐姐说的也很有道理,婆婆的确是那样的人。可是,要让她低眉顺眼——

姐姐也猜到苏蔓在想什么,便说:“你忘了当初你为了追到漱清,是怎么巴结你婆婆的吗?把当时那股劲儿拿出来,绝对万无一失!”

“去,我哪有你说的那样?”苏蔓嘟着嘴。

可是,她现在的确要破釜沉舟了,再不做点什么,霍漱清就真的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那样的话,她这么多年都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