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事都是心照不宣

“你别怪我多事,我啊,就是看不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覃东阳道。

“你们都出去!”霍漱清淡淡地说道。

覃东阳点头,按摩师们都走了出去。

“你看不下去,就给我安排这样的一个女人吗?”霍漱清平静地问。

“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我也是为了你好——”覃东阳说,见霍漱清要说话,他止住了,“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着你。这个小怜,是我派人给你找的,绝对的干净清白,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人给你训练过了,绝对受用。而且,我替你养着她,上清别院那里的房子,就给她住一套。你呢,想过去就过去待待,不想去,就让她一个人待着去——”

“东阳,你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也搞这一套了?”霍漱清盯着覃东阳,道。

“你听我说完——”覃东阳道,“孙蔓那里,你想和她离婚还是怎样,是你的事。小怜,是我给你找的女人,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就连老爷子那里,我都不会说出去。”

霍漱清摇头,不语。

“老霍,你看看别的人,谁不是三三四四五五的,就那个赵启明,除了家里那个黄脸婆,外面两个女人给他生孩子。你呢?年纪轻轻的,跟苦行僧一样,你这又何必?就算你不想要外面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可是,你就不想找个女人放松放松?”覃东阳苦口婆心地说。

霍漱清知道覃东阳是为他好,多年的朋友了,这种事,也就覃东阳为他做。可是——

“我心里有数!”霍漱清起身,道。

“有数?”覃东阳故意说,“我看你啊,是没了男人的本能了。小怜那么一个可人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有些东西啊,太久不用,可是要坏了的。”

霍漱清笑了,道:“像你这样用的频率太多,会磨损!”

“那也比生锈了好!”覃东阳道。

“好了,你的好意,我知道,我也领了,只是——”霍漱清拍拍覃东阳的肩,一起走出按摩房。

“知道我对你好,就把小怜带回去。那边的房子,我已经布置好了,立马可以过去——”覃东阳打断霍漱清的话,道。

“东阳,我,不喜欢这种事!”霍漱清盯着覃东阳,神色严肃。

尽管自己和覃chun明是侄子和叔叔的关系,可是,覃东阳在霍漱清面前始终有种卑微感,毕竟,霍漱清是霍泽楷的儿子,而霍泽楷,是足以写进榕城历史而被后人敬仰的人。

覃东阳说不出话来。

这时,小怜走了过来,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旗袍,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越发显得那张小脸肤白如雪。霍漱清这才想起她就是之前给他们掀竹帘的女子,便转过头盯着覃东阳。

“谢谢你,东阳,好兄弟,就不要让我为难。”霍漱清拍拍覃东阳的肩,转身离开去冲澡换衣。

覃东阳站在原地,无奈地摇头叹气。

离开竹苑,霍漱清驱车准备返回那间别墅。

女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为了满足生理的需求吗?如果只是为了这个,他又何必独自生活这么多年?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是让他的心颤抖的感觉,是一个让他的心颤抖的女人!

是他要求太高了吗?因为要求太高,所以只能一个人过?

车子,停在路边,茫茫夜色将他笼罩。

掏出一颗烟,火星子在黑暗中一明一灭跳动着,他想起了别墅里的那个女孩,让他失控的那个女孩,让他有了冲动的那个女孩。覃东阳说错了,虽然他一个人过了这几年,可是,男人的本能,还在。如果不在,他怎么会想要那个女孩?

{}无弹窗闫总了悟般的点头,陪笑道:“还是东阳兄的面子!”

“这话就见外了,老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要断你们的财路。回去了之后你们好好商量商量,别让老霍为难。”覃东阳道。

“当然当然!”闫总道,“那,我就先失陪了,等这事过去了,我们几个再好好感谢霍市长和东阳兄!”

覃东阳起身,送闫总走了出去。

桑拿房里,只剩下霍漱清和齐建峰。

“孙蔓去北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齐建峰闭着眼,幽幽地说。

“恐怕明天一上班,我就成了被老婆抛弃的典型了吧!”霍漱清苦笑了下,道。

“老爷子有些担心。”齐建峰道。

“没关系,我会说明的。”霍漱清道。

“定远的事,还是尽快解决,拖下去,老爷子那里会被动。”齐建峰说。

“这些做生意的,真是寸利不让。老百姓那里,也不好交代,下面的人也是两头为难。”霍漱清说。

“老爷子对你的这个方案很感兴趣,你把下面的人盯紧点,别被赵启明给搅和了。”齐建峰道。

“不搅和就怪了。”霍漱清笑了下,说。

正在这时,覃东阳进来了。

“怎么样?出去按摩一下?”覃东阳道。

霍漱清和齐建峰走出桑拿房,来到按摩房,各自趴在按摩床上,三个按摩师就走了过来,开始准备按摩。

“东阳,你和这个闫总熟?”霍漱清问。

“也没多熟。怎么了?”覃东阳问。

“找机会给他说说,尽快把赔偿方案签了,再拖下去,农民们闹到省里,覃书记那边也很被动。何况,再过几天,有个中央的巡视组来江城,要是在那之前不能解决——”霍漱清闭着眼睛,说。

覃东阳睁开眼,看着霍漱清,点头,道:“我明天再催催他。”

“哎呀,这会儿真是觉得舒服多了,下午那会儿,我真觉得我这把老骨头要丢在游乐园了。”齐建峰说道。

“你不会真的把那里的项目玩了一遍吧?”覃东阳问道。

“不玩还能怎么办?丫头闹的不行——”齐建峰转过脸看向覃东阳,虽然他看不清,“我说你啊,偶尔也陪陪孩子玩玩,现在的小孩,你可不知道,思想比咱们小时候复杂多了,我经常都搞不懂我家丫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还不和孩子交流,过两年,他们说话你就听不懂了。”

“听不懂也是他们的老子!”覃东阳道。

“你这个暴君!”霍漱清笑道。

覃东阳和齐建峰看着霍漱清,不说这个话题了。

大家都年纪差不多,虽然齐建峰忙工作很少和家人游玩,可假日还是会陪孩子老婆的。至于覃东阳,尽管生活有些混乱,可孩子们都有老婆看着。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都算是有家有孩子有老婆的人,可霍漱清——

齐建峰和覃东阳都不明白,霍漱清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日子怎么过的?

“哎呀,都这个点了?”齐建峰抬头一看墙上的钟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