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盯着他看

他的手,好大的样子,手指好长啊!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以为他是位钢琴家呢!

霍漱清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这双手让她有了多少的想象,也让自己的她的眼中多了一丝神秘的艺术家气息。

鱼子酱上来了,苏凡盯着自己眼前那黑乎乎却又似乎泛着金黄色光泽的圆珠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而对面,经理则和霍漱清说着什么。

“你可要好好尝尝,有什么感受,吃完了再给他们提意见!”霍漱清见她不动手,突然打断了经理的话头,对苏凡说道。

她愣愣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经理忙接过话头,对苏凡道:“是啊是啊,霍客是上帝,您尽管说。”

“没有没有,我——”她很想说,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可是话没说出来,就被霍漱清给打断了。

“这种鱼子酱沙拉,是这家店的精品菜,可不是经常有的。”霍漱清道,说着,他摆摆手示意经理,经理便知趣地离开了。

苏凡看着霍漱清拿起他面前的一把贝壳匙,在他面前的那个水晶盘里舀了一下,对她说:“来吧,尝一尝,别害怕。这东西,你们女孩子吃最好,据说是对皮肤很好的。”

“这么黑的,会不会越吃越黑呢?”她不自主地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当她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悔的要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霍漱清无声地笑了,道:“尝尝看味道!”

她点了一下头,学着他的样子,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子黑色的小颗粒。立刻,她的脸上就是一副美味的不得了的样子,霍漱清看着她笑了,道:“好吃就多吃点!”

苏凡好像忘记了自己对面的人的身份,应声点头,可她没注意,他只舀了一次就放下了汤匙,静静坐在那里晃动着酒杯,看着她。

美味下肚,苏凡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美食带给自己的感觉,都说人不可貌相,看来食物也不可貌相啊!

霍漱清见她快要吃完了,便起身将自己的盘子放在她面前,苏凡惊讶地望着他。

“对女孩子好的东西,当然要给女孩子多吃!放心,这东西不会让人发胖的!”他淡淡笑着,对她说。

她也不知道该这么说,只好干笑了,既然他把自己那份给了她,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一顿饭的工夫,两个人极少说话,而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最后,他付了帐,尽管她不知道这顿饭花了多少钱,可是想来一定是很贵的。

“走吧,我送你!”走向电梯间的路上,他对她说道。

苏凡也没有再拒绝,跟着他走向他的车子。

也许是因为喝了几杯酒,苏凡觉得走路没有平时那么稳当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出来,要不然就丢人死了。

然而,就在她这样暗自庆幸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震,她惊讶地朝着身边的人看去,竟是他把她揽住了!

{}无弹窗“你到了吗?”是他打来的。

“嗯,我在餐厅门口。”她忙说。

“你让服务员领你进去,16号桌,抱歉,我早上忘了跟你说位置,你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到。”他说。

“没事没事!您注意安全!”她习惯xg地关心了一句,霍漱清在那头不禁扬起嘴角。

服务员领她来到那张方桌前面,苏凡便坐在一个朝门的方向,脱掉羽绒服,她坐在椅子上好奇地向周围看去。

餐厅的装修以黑红二色为主,丝毫看不出奢华的,干净利落中透露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霍漱清订的是一个靠窗的位置,冬天的夜晚来临的早,此时,外面早就是一派华灯初上的景致。苏凡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地向窗外看去,丝毫没注意到他已经来了。

霍漱清缓步朝着自己订的位置走去,远远地就看见了坐在窗边朝着外面看的那个女孩子。她穿了件浅蓝色的毛衣,齐肩的头发披在肩头,看起来比以前要略微成熟一点。

“你等久了吧?”他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您,您来了?”听到声音,她忙转过头看向他,却迎上他那双微笑的眼睛,她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他没有在意她的局促,笑了笑,道:“路上太堵了,抱歉!”

她忙摇头。

“我们先点菜,他们做菜比较慢,要等一会儿。”他说着,招手示意点菜。

黑衣侍者走过来,将两份菜单分别放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苏凡打开来一看,里面的字根本不认识,不是英语,不知道是什么文字,不禁有点窘。

“你想吃什么?”他问。

她茫然地看着他,从她的眼神里,他已经知晓了她的想法,便说:“不介意的话,我来点!”

苏凡赶紧点头。

餐厅里只有轻柔的音乐声,却丝毫听不到人们说话的声音,和她平时去的店完全不同。在他点菜的时候,苏凡这才意识到这家餐厅的桌子之间距离很大,也许这也是坐在她的位置听不到别人说话的一个原因吧!

他点完了,便给她报了一下自己刚刚点的菜:鲜贝海鲜沙拉,nai油蒸鲷鱼,烤小羊排和意大利空心面套餐。“来点红酒,怎么样?”见她对自己点的菜没有意见,他又问。

“我,酒量不行。”她说。

“没关系,红酒度数低,不会喝醉的,而且,喝红酒对身体好。”他对她说完,又对侍者说,“把我上次那瓶酒拿过来。”

苏凡看着他和侍者说话的样子,猜测着他应该经常来这里吃饭。

望着这样行事爽快又不是很强硬的霍漱清,苏凡的心里,渐渐的有种被大人抱在怀里的安全感。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有点尴尬地对她笑了下,道:“昨晚的事,谢谢你,我,肯定醉的一塌糊涂了。”

其实,她很想说出实情,却又觉得那样的话有点对他表功的意思,便摇摇头,道:“您别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局长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