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加在一起,大抵有三十多具,分布错落在大殿各处,以一种彼此距离完全相同的方式,很有规律地排列着。
每一座棺椁四周,却又围绕着八座不高的石台,石台表面遍布阵法符文,在这些石台正中,大多都插着一把剑。
这些剑,不知在这些石台上封存了多久的时间,但露出石台的部分,依旧显得锐利非凡,显示法器无疑。
而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大殿内却是萦绕着清灵的灵气,虽夹杂着一丝阴煞之气于其中,但阴煞之气并不算如何浓烈,远不及在外边寒潭所在的空间。
这些清灵之气在大殿内流荡着,吹拂着每一座石台,会使得石台上的符文闪着微光。
陈禹仔细打量一下,确定了棺椁的数量一共是三十六尊,而石台的数量则多达两百七十八座。
其中石台上还插着法剑的石台则仍旧剩下近两百之数。
那些空着的石台,不知是原本所插的法剑被毁了,还是本来就有所残缺。
就在通道一侧贴墙处,凌唯君和靳玄谟站在那里,看着进来的陈禹和雁秋玲冷笑。
陈禹却没有多看靳玄谟和凌唯君一眼,转头朝雁秋玲道:“雁掌门,贵派当初的实力不错,能够布置出这样的剑阵,确实出乎我所料!”
棺椁林立,剑器排列,雁秋玲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不由得露出一丝震撼之色,而后神色有些黯然,说道:“可惜后人不肖,宗门没落,没有了当初的强盛!”
陈禹说道:“时势如此,也不能怪后辈!”
顿了顿,陈禹说道:“雁掌门,这里却是没有你说的宝物呢?”
雁秋玲眉头微皱,也有些疑惑。
“宝物在棺椁中,棺椁,外边是椁,里边是棺,打开椁,会有随棺而放的一件宝物。是姹女门历代先祖最强的法器,留给后人!”那边凌唯君冷笑,说道:“姹女门的先祖预计到宗门没落的可能,才有此布置!”
她接着说道:“陈禹陈先生,听说你最近声名鹊起,风头无两,将东瀛闹了个天翻地覆,你不该来淌着一淌浑水!”
陈禹看向凌唯君身后的白霜霜,并不对凌唯君的话意外。
这点时间,足够凌唯君从白霜霜那里对自己的事有所了解了!
雁秋玲逃过一巴掌后,长舒了一口气,冷笑道:“师叔,就只许你找帮手,不许我找帮手吗?说起来,我才是姹女门的掌门,姹女门的东西,最有资格继承的,是我!”
“陈禹……”白霜霜惊喜地喊了一声,刚才陈禹站在她师父的身后,她还没看清,只是觉得应该就是陈禹,现在已是确定无疑。
一时间,她莫名地大为安心。
在凌唯君被逼退之时,靳玄谟双目生电,强大的气势豁然勃发,一道庞大的神念将陈禹锁定。
陈禹却神色从容,丝毫不受影响。
“你是谁?”凌唯君厉喝道:“竟敢插手素女门的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陈禹耸耸肩,这种威胁的话对他毫无威慑力,且显得很可笑。
目光落在靳玄谟面上,陈禹说道:“黑巫教二长老?”
“你知道我?”靳玄谟声音透着森冷的寒意,说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无须有备!”陈禹淡淡回了一句,说道:“白霜霜,你先过来!”
白霜霜迟疑一下,想要依言来雁秋玲以及雁秋玲这边。
但她才迈出一步,凌唯君手一探,抓住了白霜霜,说道:“霜霜,你现在的师傅是我。你和雁秋玲到底师徒一场,我杀她倒不好让你看见,你先回后边的藏棺处等着!”
白霜霜惶恐不安道:“前辈,您答应了不伤害我师傅的!”
“那得是在她老实的情况下!”凌唯君哼道:“现在她故意惊动阴龙,封住了出路,要和我同归于尽,我岂能再容她?”
白霜霜越发惶恐,呼吸都变得沉重,显是很为雁秋玲以及陈禹担心。
就在这时,靳玄谟已是按捺不住,说道:“唯君,外边的阴龙很强大,先杀了他们,再一起对付阴龙!”
说着,他一个跨步,一拳朝陈禹轰来。
拳头一轰出,一团浩瀚的水系灵气充塞整个甬道,使得甬道似要崩溃坍塌,朝陈禹碾压而来。
陈禹微微皱眉,简单一拳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