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杜碑脸色阴沉似水,冷冷看着众人,众人只觉得后背发凉,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和杜碑对视。
“杜老板,是他,他踢碎了酒楼牌匾。”
执法队长止住队员,一把手拽住陈少强,拉到杜碑面前。
“陈少强?”
杜碑看到陈少强,眉头紧皱,眼中寒光四射:“说出让我放过你的理由,否则我把你晒成干尸,当我朝阳酒楼的牌匾。”
陈少强曾经给朝阳酒楼提供过货物,杜碑过目不望,还认得他。
“这……”陈少强深知杜碑能成为朝阳城数一数二的大商人,私底下的手段黑得很,他可不敢和对方对着干。
“是老爷让我踢的。”陈少强脱口而出。
他瞥了一眼石峰,心道,反正老爷是医师,能够抗住杜碑的怒火。
“老爷?”
杜碑愣了愣,他记得陈少强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什么时候成为别人的管家了?
“我刚认的老爷,就在那里。”陈少强指向茶铺。
石峰正端着一碗茶,轻轻的吹动浮起的茶叶,一点没把面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咦?”
杜碑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石峰,不过单凭看不透,还不能让他退步。
啪啪啪,杜碑大踏步来到石峰面前,沉声道:“是你指使他踢碎酒楼的牌匾?”
石峰竟似没有听到,依然品着茶,好似他手中端着的茶,比名震朝阳城的杜老板还重要。
杜碑的目光更加阴冷了,多少年了,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混账,竟然不搭理杜老板。”
“疯子,绝对是个疯子。”
“他死定了。”
执法队队员见此,纷纷大骂,这是哪里来的狂徒,是活腻了吗?敢这么对杜老板。
他难道不知道,以杜老板的权势,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杜碑摆摆手,止住众人的辱骂,目光凌厉,对石峰道:“先生如果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木质牌匾轰然碎裂,碎屑洒了一地。
顿时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回事?怎么把朝阳酒楼的牌匾给踢碎了?”
“这个家伙疯了吧?”
“朝阳酒楼杜老板最宝贝的东西,被人踢碎了,这下有的看了。”
“这人死定了。”
无数人涌过来,幸灾乐祸的看着陈少强,犹如看一个死人般。
在朝阳城,流传一句话,得罪了杜老板,和死差不多了。
陈少强此时顾不得考虑那么多,他兴冲冲的跳下来,来到石峰面前:“老爷,我踢碎了。”
“好,就等着吧。”石峰淡淡说道,同时看向酒楼。
不过他们还没等来朝阳酒楼的杜老板,朝阳城执法队就到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队身穿制服的执法队手执长枪,拨开人群,围了过来。
“嘶”
十多名执法队员看到眼前的情况倒吸一口凉气。
“朝阳酒楼的牌子被人砸了?怎么回事?”
“是别的酒楼来砸场子?不对啊,就算来砸场子,也不该毁这个牌匾啊,朝阳城中谁人不知道,这是赵王爷亲笔所提,砸牌匾是打了两个人的脸,就算杜老板不在乎,赵王爷也不会愿意啊。”
执法队员没敢动弹,敢砸朝阳酒楼牌子的势力,一定很大,他们胡乱搅和其中,大人物发怒,会把他们碾死。
“大人,是这个人……”
很快有人把事情说了。
“是他,陈少强?”执法队长认得陈少强,“你一个小商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朝阳酒楼的场子。”
“你听我说……”陈少强尴尬一笑,想要解释。
“说个球啊,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交给杜老板处置。”
嚎嚎!
执法队长的话音刚落,一众队员犹如打了雄性激素一般,冲了上去,堵住了陈少强所有的出路。
啊!
陈少强变了颜色,要来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