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她则显得愈发柔弱无害:“你是我的哥哥,又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我,法院这样的裁决,确实是过分了。”
乔司宴嘲意更重:“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离得近了,白童惜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虚弱,她突然想起孟沛远说过,乔司宴越狱的时候受了枪伤的事,顿时心中一喜。
不过,她还是不能低估对方,一个受伤的人能入侵到她的房间里来,可见是有多么的狡猾、疯狂!
“你相不相信我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白童惜示弱道:“重要的是,现在我们母子都落在你的手中,生死由你掌控,不是吗?”
乔司宴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一样算计我,我在狱中的时候就在想,出来后要怎么对付你,今天可算被我等到了。”
白童惜垂下眼帘,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还是那句话,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小曦是无辜的,你把他放了,好不好?你也说了,他是你的小外甥呀。”
乔司宴阴鸷地低头看向手中的孩子,孟年曦长得极好,尤其是这双眼睛,糅合了父母的优点,看得人心都软了。
但一想到他身上流着孟沛远的血,乔司宴就忍不住的想要弄死他!
大概是被他的杀气吓到了,原本裹在被子里当乖宝宝的孟年曦,忽然皱皱脸,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乔司宴立刻用大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的声音传不到门外戴润的耳里。
见状,白童惜险些就要从枕头底下拔出枪来跟乔司宴拼命!她暗暗警告自己要冷静,再冷静,这才伸出手,隐忍的对乔司宴说:“你这样是不行的,小孩子的哭声很亮,你不如把他给我,我来把他哄好,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会被外面
的人听到动静了。”
乔司宴闻言斜晲了她一眼,似是在揣度她话里的用意。
白童惜见他手还捂着,不禁撂下狠话:“你要是把我儿子捂死了,我马上就喊人进来!我们母子死了,你也别想活着出去!大家来个鱼死网破,如何?”这话,被她说得又快又急,隐隐透出了几分压制的效果,乔司宴见她神情不像开玩笑,又见她坐得离自己挺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便把孟年曦递给了她。
听着白童惜的哀求,乔司宴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下一秒,只听他说:“我可以放了你儿子,不过……”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乔司宴话音一顿,随后用阴冷的眼神示意白童惜说话,而他的右手则悄然落到了孟年曦的脖子上方,无声的威胁。
白童惜见状,心口骤然一紧,她清楚他的意思,要是她敢喊上半句,他就敢要了她儿子的命!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戴润的声音:“嫂子!是我,你在里面吗?”
白童惜眼看着乔司宴的五指就快要掐上孟年曦的脖子,连忙清了清喉咙,说道:“戴润,我在这里,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在听见白童惜的回答后,来到门口的戴润不由松了一口气,由于隔着房门,所以他并没有听清她话里的颤音,只说:“家里突然没信号了,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所以马上跑
过来找你……”
一顿过后,他接着道:“嫂子,安全起见,请你把门开一下,让我看看你和孩子。”
白童惜一听这话,不禁屏住了呼吸。
乔司宴却在这时动了动悬在孟年曦脖子上方的五指,嘴边也挂上了恶意的微笑。
白童惜只能面色铁青的说道:“不用了,我刚洗完澡,现在不方便出去见你。”
闻言,戴润犹豫了起来,要是被孟二哥知道他见到白童惜刚洗完澡出水芙蓉的样子,肯定又得暗搓搓的吃味了。
但转念一想,白童惜并不是那种拘于小节的人,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时期,她就更不会将保护她的人拒之门外了!
想了想后,他说:“那嫂子,我就在你门口站着,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我,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的,特殊时期,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白童惜倒是不想跟他客气,可小曦就在乔司宴的手中,她只能忍道:“好,我知道了,你就在门口守着,有事我会叫你的。”
闻言,戴润便不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