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先是给白建明打了一通答复电话,再是联系孟沛远,询问怎么把这些东西交给莫雨扬?
孟沛远让汤靖差人把东西送到泰安集团,交到他的手里后,由他开车去见莫雨扬。
警局里,孟景珩正等着他:“来了?”
孟沛远说:“哥,我要见莫雨扬。”
孟景珩从椅子上直起身,爽快道:“走,我带你去。”
……
当牢里的男人听到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时,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就见孟景珩和孟沛远一前一后的朝他走来。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他们。
“莫雨扬,这是我岳父让我拿给你的。”孟沛远说着,弯腰将一沓资料从门缝里塞了进去,然后直起身,说:“看或不看,全在于你,反正真相对你来说,比对我们重要多了。”
语毕,孟沛远便和孟景珩离开了,留下莫雨扬一个人待在这静谧到快把人逼疯的单人间里。
整整一个星期后,孟沛远才收到莫雨扬的答复,说他要自己去查明真相。
孟沛远跟孟景珩商量了下,孟景珩说:“我会让局里的警员一直跟着他的,放心吧,跑不了。”
有了孟景珩这句话,孟沛远这才同意莫雨扬出狱的要求。
之后,孟沛远每天都能接到陪同警员的汇报,比如今天莫雨扬去拜访一位姓张的建辉老员工啦,明天去拜访一位姓李的建辉老员工啦,大后天……可以说相当的尽责尽力了。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两个月——
莫雨扬已经走访了四十多户人家,就连一些老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他都坐着飞机去了。
除了一些年纪太大记忆力不佳的外,他们在回忆起他父亲的时候,都跟白建明说的一模一样。他们都说,他的父亲当年是建辉地产的技术工,被白建明委以重任,主要承担修缮大桥的细节工作。
靠在墙上把烟抽完后,孟沛远把烟屁股弹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转了个身,回到了病房中。
“惜儿,没事吧?”
“没事。”白童惜一边给哭个不停的慕秋雨递纸巾,一边抬头应了他一声。
“秋雨,别哭了,那畜生……唉。”白建明本想安慰慕秋雨,奈何他现在的心情也很操蛋,所以没能安慰成功。
孟沛远是个很直接的人,所以他说:“慕阿姨,事已至此,你还是想开点吧。”
慕秋雨哭腔一顿:“我真应该让白苏过来听听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看她后不后悔为了这个人渣掏心掏肺!”
白童惜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慕阿姨,刚才莫雨扬说的那些话……”
慕秋雨说:“童童你放心,我听得出他是故意想往我心里种下一根刺,我是不会上当的!”
白童惜听后,放下心来的说:“那就好,慕阿姨,您别再哭了,妆都哭花了。”
“你这孩子……”慕秋雨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到底女婿在这让她觉得不好意思,便起身去洗手间里洗脸去了。
白童惜搞定一个后,立刻去搞定另外一个:“爸,您刚才打莫雨扬的手疼吗?要不要女儿给你呼呼啊?”
白建明原本还气不顺,此时听她这么问,立刻忍不住笑了下:“不用了,爸爸没事。”
白童惜见他周身的戾气都缓和了不少,这才开口问道:“爸,您刚才跟莫雨扬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怎么,连你也不相信爸爸?”白建明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白童惜赶紧摇头:“不是的,我是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是误会所致,那么莫雨扬的报复,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白建明复杂的说:“他确实成了一个笑话,如果他愿意早点来和我对质,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事了。”
见白建明愁眉不展,白童惜愈发小心的问:“爸,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白建明说:“爸现在要打个电话给你汤叔叔,让他帮忙把当年的一些资料整理出来,给莫雨扬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