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影根本没去看他错愕的眼神，也不在乎他怎么看待自己。

他现在眼中只有顾楠。

见她失血苍白的脸蛋，已被她咬破了口正渗出血的嘴唇，他的心就仿佛被针一根根地刺下。

曾经许诺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可他已经伤过她一次，现在却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再一次受到伤害。

“你放开她！”穆影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鬼首面色沉了下来，“你疯了吧你？”

“放！开！她！”穆影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就扣下了扳机。

鬼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举枪威胁自己的人，才猛然想起了什么。

“你们两个认识？”

见穆影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鬼首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他冷冷地勾唇，眼底尽是讽刺，“她该不是你为了要离开组织的女人吧？”

闻声，穆影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为了顾楠离开组织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他现在，让鬼首知道，他又能怎么样？

他连两个人要藏身的地方都已经安排好了，大不了他现在就带顾楠走，组织的人绝对找不到他们。

比起穆影的淡然，顾楠却是最震惊的那个人。

她挣开了鬼首，抓住他的手臂，“师傅，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东西，我……”

穆影握住枪支的手不断的收紧。

手指关节被他掐得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下一秒他就能把枪支捏个粉碎。

这个问题，他无法当顾楠面说。

他说不出口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满手沾满了鲜血。

他害怕顾楠知道他的过去，会害怕自己而远离他。

她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的人，他却要残酷地告诉她，他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恶魔。

得不到穆影的回应，顾楠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