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若不是长得太好看了，那为什么画受不到赏识呢？

“林太太，您觉得怎么样？”

“很好呀，我倒是觉得很好，艺术圈里，人到底是到了一定的年龄有了一定的阅历，在画中总是能够展现出阅历跟情感来，周茜虽然年纪小，可能够看得出来，这心很沉，并不浮躁，在这样一个急功近利的社会里，的确是非常难得的，而且这具象派的画，对心态要求极高，有时候人在挫折的时候，往往会忘了初心，我反而觉得周茜的画，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对画的执着，有一些匠心精神在里面。”

宋小鱼也不说话，周茜也没想到，凌蕴给她的评价竟然这么高，一时间就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凌蕴对周茜的画很是满意，觉得如果这样一个新锐的画家签在画廊里的话，这的确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所以，凌蕴也在考虑，这几年每一个行业都不是很好做，而且画廊一直都没有更好的人顶上来，当然也是主要推冯雨棉的，如果有更好、更多的人，那自然是最好的。

凌蕴抬头看了宋小鱼一眼，“谢谢。”

“不用客气。”宋小鱼道。

所以，这一顿饭吃的很是愉快，凌蕴觉得，如果签约周茜非常好的，那周茜要如何安排呢？

现在画廊里主要是想要通过冯雨棉打开局面，毕竟在冯雨棉的身上真的是花费了太多的心血与精力了，而且冯雨棉这几年也是为公司赚了不少钱的，只不过最近冯雨棉的表现真的是太不稳定了，从在曾家的宴会上开始，就一路都是负面的消息，这不好不容易宣传来开个人展，竟就撞上了沉鱼。

宋小鱼低头吃着东西，也没说话。

晚饭结束的时候，凌蕴看着宋小鱼，“今天晚上真的很愉快，谢谢你的款待。”

“林太太，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宋小鱼开口道。

“你可别一直叫我林太太了，叫我凌姐吧，这样心里也叫着舒服。”凌蕴说着。

“周茜，你能等我一下嘛？我跟凌姐，单独说两句。”

周茜点点头，也没多想，就在酒店外面等着两个人。

“宋小姐，还有什么别的想要跟我说的？”凌蕴说。

“凌姐，既然我叫您一声凌姐，我也不想跟您耽误时间，我这顿饭并不是单纯为了帮助我的同学，至于后一层的意思，过些日子您大概会明白的，我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傅微沉曾经对您说过，让您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冯雨棉一个人身上，所以，周茜是您很好的选择，沉鱼是抽象派的画家，您喜欢，可如果在画展之后，借着这股子的热，林家的画廊推出一个国内大师，与君大师之后的又一具象派画家，会是怎样？”

凌蕴微微一怔。

“国内最知名的具象派油画大师与君也曾是明珠蒙尘，据我所知，是您让与君大师晚年生活无虞，还让与君大师声名大噪，人人皆知，虽然周茜离着与君大师有一段的距离，可是同为具象派，不是人人身上都有那种匠心一般的精神的，抽象派的画展结束，您以这样再来一个具象派的画展，造成视觉上的冲击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而且凌姐，林家的画廊在业界也颇为有影响力，就算是没有多少人，您的朋友捧捧场，其实就足以给周茜打开局面，给您带来非常不错的收益，双管齐下，总比将宝压在一个人身上要好很多呀。”

凌蕴微微一笑，然后再看向不远处那个女孩，路灯下，背影有些单薄。“她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