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肖潇低头，继续捧着保温桶喝粥，她望着窗外，因为是周六，车子办公楼前面，这边没什么学生经过，肖潇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一直都想过，自己谈恋爱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原来谈恋爱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两个人能够窝在一起，这样吃早餐就觉得很是温暖，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一个人陪伴，两个人一起吃早饭，很平静，也可以分享彼此的心事。

只是，她的小车有些小，让湛暮这个大个子坐上来，还真的是有点局促。

吃过了早饭，肖潇就看着湛暮把自己剩下的粥喝完，她很认真的看着他，湛暮吃起饭来，还是挺斯文的。

“我们去溜达一圈吧？”肖潇提议。

因为时间还早，学校里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又恰逢是周末。

吃过早饭，两个人踏着晨光到了操场上。

“其实，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肖潇说，然后歪头看着湛暮，“昨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介意什么？”湛暮问，他眯起眼睛直视着阳光，虽然清早的太阳没有那么炙热，却还是非常刺目，让人根本无法直视。

肖潇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昨天傅微沉那样对你说话，其实是挺不好的。”

湛暮看着肖潇，“你在意这个吗？”

“我当然在意，我是肖莫的女儿，可是我爸爸从小就跟我说，我们家庭的地位，还是财富积累都跟我们这几个孩子是没有关系，就算是爸妈百年之后，如果我们姐弟三个不成器的话，爸爸说了，留下太多的钱也都是祸患，对我们不好，所以，我不觉得我是肖家的女儿与旁人有什么不同，那些东西是我爸带给我的，可那终究不是我的。”肖潇看着湛暮，希望他能够明白，她从未觉得自己是多么了不起，也不会高人一等。

“我知道。”湛暮叹息，然后将她揽在怀里，“其实我从宴会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肖家的孩子了。”

“哦，你跟我说再见……”肖潇忽然就有些不明白了，可是又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抬起头来，看着湛暮，心中也有了答案，虽然很多的东西，在她的脑海中只是模糊的概念，所以，她抬头看着湛暮，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忍不住笑了。

湛暮闭了闭眼睛，下巴搁在肖潇的脸上，他始终笑不出来，因为他始终没有肖潇这样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