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工作,去音乐学院盯着儿子,儿子并未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来,只是跟着他。
她仍记得那日,秋末了,天气已经凉了,小雨淅沥沥的,滴在人身上冰凉的感觉。
那日,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微凉,没打伞,不知道什么急事朝校门口跑,摔在地上,他儿子站在不远处急的直跺脚,最终还是走上去,撑伞扶她起来。
只是那时,微凉道了谢,连看都没看他儿子一眼,就留他儿子一个人在雨中失魂落魄。
到了儿子的住所,茶几上散落着的是很多照片,而照片的主人是同一个人,是微凉。
一张一张的,像是要按照日期,收进相册里的。
桌上还有微凉的成绩单,桌上摊着一个本,是儿子写的日子,她草草扫了一眼,上面是儿子写的日记,在餐厅相遇,一碗拉面里头不小心放了葱花,她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挑出来,她不喜欢吃生葱花……爱吃辣,总是面吃完了,只剩汤的时候,她会加一点醋,较能吃,却不怎么长胖的体质……
她想继续看,儿子却把把日记阖上,捂在怀里,明明已经是28岁的年纪了,却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霍苏白也有点失神,现在想起微凉来,不同以前了,以前想起来,心里总是有点得不到她的涩涩感觉。
现在,觉得心里很甜蜜。
“妈,放心,我们会好好的。”霍苏白笑,“其实,我不着急的,别说是这三年,多久我都会坚持的,我爸可是用了10年的时间才得到您的放心的,我只不过才等了微凉几年而已。”
霍宣一愣,“拿这事儿来说你爸。”
“妈,这份鉴定书,您先帮我收着,既然微凉暂时不想知道,那我也不逼迫她知道,这东西也暂时也别让她看见。”
他只能去做,那年的事情是别人告诉他的打算了……
“对了,我得走,我中午约了人。”
“好,快去吧,失约可不好。”
“下周再带微凉回来。”
“你们好好的就行,妈不求别的。”
“还有妈,这边苏苏也开学了,然后还有我跟微凉的工作也忙,我让唐北给您订了机票,您跟我爸爸先回英国,假期我会跟微凉回去看您的。”霍苏白并不想让母亲跟薄嵘峥见面。
……
霍苏白自己开车去找童喻。
所谓的老地方是童喻很喜欢的法式餐厅,刚回国的时候,经常带她过来,也难得这餐厅开了这么多年仍旧生意火爆。
泊好车,从口袋里拿出那瓶从陈方手里拿来的药。
上次给陈方和那个小服务员用过,留下这一点点。
童喻是他的初恋的,他曾经也为她做过很多的事情,他在爱上微凉的那一刻,两个人就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伤害过还是深爱过,一切一切都划在记忆里,翻篇过去……
他将药瓶攥在手中,下车。
童喻已经在等了。
单独的大包厢里,长长的桌子,铺着白色的桌布,烛台,水晶杯,美轮美奂。
童喻可以打扮过,红色的长礼服,勾勒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你来了。”童喻看着他,长腿阔步而来,气质迷人。
霍苏白坐在餐桌的另一头,伸了伸手,唤服务生过来倒红酒。
“阿暮,我真的好想你。”
{}无弹窗第188章他病态的暗恋着微凉
还是她迷恋霍先生几近完美如男模的身体?
有些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反正两个人要在一起的,昨天他也表白了,她也信了,不管了。
这才去洗漱。
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脖子,胸口全是吻痕,脸热,低下头,这可怎么办?
从镜子里瞥到双手抱胸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笑的荡漾。
“太嫩了,特别容易留下痕迹。”他说,笑意更浓,似乎要软化他脸上清冷的线条。
腹诽:“流氓”。
擦了脸,不理他,走出盥洗室。
床上放着她今天要穿的衣服,半高领的体恤衫,料子舒服,修身的,这个季节穿正好,还有一条牛仔背带裤。
显然是他准备的,回过头看他,忍不住又笑了,走过去,主动吻了吻他。
这种感觉让霍苏白是格外的心动的,这就说明微凉已经开始慢慢的打开心门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不再是他一个人热情,她拘谨不知所措了。
牵手去吃早饭。
“我等会有事要回家一趟。”
“好。”
“我正好顺路把你送到爸那边,中午我会稍晚点过去,记得给我留饭。”
“好。”她喝了口牛奶,嘴上留下一圈白胡子,他拿了餐巾,探身给她擦,她嘿嘿的笑,眼睛都眯起来了,可爱的紧。
“微凉……那件事情,我想还是要跟你说。”
她望他,垂下眸,几乎是不用多思考,还是上次他想说,没有说完的那话,关于四年前她的那件事情,“一定要谈这个吗?”
“一定要。”
“我还在吃饭。”低头,咬了口三明治,不想聊这个话题的。
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他叹息,因为她明显的抗拒。
起了身,走到他身边,直接坐在他的腿上,“你说了,我们会不会吵架。”
“会。”霍苏白说,微凉一定会不理他。
“那你还说?别说,别说,我们不是说好这件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的吗?”
“这件事情,我告诉你,总比别人告诉你要好。”
揉着他无比英俊的脸,“不要,不要告诉我,别人告诉我也不会听的,求你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总说我煞风景,现在煞风景的是你,你一定要在我觉得气氛很好,感觉幸福的时候给我当头一棒吗?你不也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嘛,为什么要提,求你了。”脸往他怀里埋,有些无赖。
“你抗拒提那件事情。”所以,他才会更不安。
“不。”仰脸看她,神色认真,“我以前抗拒这件事情,经过了昨天,不再抗拒。”她摇头。
性爱,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是美好的。
“我已经踏过去了,对我而言已不痛不痒了,所以不想再提。”
他的话就哽在了喉头,吻着她的发顶,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
以前,是他想说,不敢说,现在是他想说,微凉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