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花蓝,没有彩头,一阵花炮轰鸣后,店开业了。
没有人山人海,路过的人吸着鼻子斜着头瞄瞄就过去了。
也许没到饭点儿。
一家人坐在店里看着店外,除了留守的老太太都来了。没有人说话。该忙的事情早就做完了,具体来说天刚亮,这一天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就等着点火熬汤了。
日头不知不觉照到了店门前,饭点儿可真到了。
莫不是这城里人吃饭都那么晚?
再等,这城里人都不吃饭的吗?
老爷子抽起了烟锅子,不支声了。王寿才坐到灶边看着火发呆,母亲陈淑芬不知道自己干嘛,就盯着店外看。
第一次做生意的人,而且还是破斧沉舟的,面对这种情况,心里感想就可想而知了。
吕富贵有见识啊,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爸,咱们开饭吧。”收拾碗筷放到了门口那一桌。
“哎!”饭点儿都过了,太打击人了,吕寿才看着锅里好几只炖着的鸡,发狠的夹了只最大的,放到菜板上发狠的快速切成了块,扔到石锅里,渗上汤端到了桌上。
“啪”吕富贵点了煤气,不等水开就把菜扔了进去。
“老三,拿酒来。”老爷子也不管了,都这样了还想咋样。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得欢实,哪里还去管店外,愿来不来,不来拉倒。
说来也奇,不去关注了反而有了客人上门。
“老板,还有饭没得哦?”听这大嗓门,再加上那特有的渝州口音,不用看脸就知道是来收花椒的老板。
“嗯,嗯,唔,有,有!”吕寿才的回应同样够明显,菜鸟老板一个,起身后却不知怎么做,就守着人,很有那种你敢不吃,要你好看的架式。
“噫?”一伙六人进了店一看墙上的菜价表,领头老板意外了:“三十八一锅?老板啊,你这汤真朗个霸气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