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彩低声问道。
“地窖。”
常雯回答的时候,想起了昨晚那个叫蝎子的男人说过的话,心里忽然一动,暗暗想到,莫非这里就是囚禁那些无辜女子的地窖。
就在此时,地窖里来了一阵奇怪的呜咽声。
两个女人心中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虽然她们明知道站在旁边的秦天本事很大,但是在如此幽暗封闭的环境之中,突然听到异样的声音,要说她们一点都不害怕,那肯定是在骗人的。
那扇铁门很沉重,外面挂着一把传统的大锁,很重,普通人徒手撬开的可能性为零。
这时,地窖里又传来一阵呜咽声,而且很杂,像是有很多人在同时饮泣。
常雯半蹲着身子,把耳朵凑近了地窖的门。
听了一会,她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锁头,出声问道:“有人吗?”
没有回应。
但是地窖里的呜咽声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又响了起来,声音似乎比之前稍稍的大了一些。
“里面有人吗?”
常雯没有气馁,继续问道。
依然没有回应。
地窖里还是只有奇怪的呜咽声。
杨丽彩忽然目光一闪,补充说道:“要是有人的话,就在门板上敲三下。”
两个女人等了几秒钟,发现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无趣,退到了一边。
然而,就在她们刚刚退后几步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敲击声——
“咚!”“咚!”“咚!”
常雯手里同样拿着一个照明工具,不过她并没有将明亮的光线照射到那个地方,而是环着四周快速地巡视了一圈。
最初时,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但是片刻之后,她忽然惊叫一声,瞳孔猛地一缩,盯着土室内的某个地方颤声说道:“那是什么?”
惊慌失措的声音,让一旁的杨丽彩听了,顿时有些心悸,身子不自禁的抖了一下,连忙将手电的光亮朝着她所说的方向照射了过去。
那里是土室正中的顶棚之处。
然而,出现在她视线之内的,却不是土室上空单调而乏味的顶板,而是一副奇异的景象——
一望无垠的大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红日遥遥西坠,挂在大漠的尽头,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
在这血色的夕阳下,一名佝偻着身子,白发苍苍的老者躺在黄沙上,凄凉地望着这片似乎永远都无法走出去的大漠。
他眼中的神态显得异常疲惫,仿佛已经无力再做任何事情,整个人正在渐渐枯朽。
这里是他最后的宿命。
而在这名老者的身边,却有着一株鲜花,带着美丽的光泽,晶莹点点,宛若梦幻。
鲜花色呈蓝色,通体蓝蒙蒙的宛如带着光圈,灿然而多姿,剔透而妖异,但是却非常的不真实。
“蓝色彼岸花?这怎么可能?连胡杨这种顽强的树木都无法在罗布泊存活下去,更何况是这种罕见的彼岸花呢?”
常雯口中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话音刚落,杨丽彩立即附和着说道:“不错,按道理来说,这里是不可能生长出来彼岸花的。”
秦天心里一动,常雯和杨丽彩之前看到的东西,他当然也看到了。
不过,他只要用神识一扫,就知道那些东西只是有人用特殊手法画在土室顶棚上面的一幅画而已……
无论是红色夕阳,广袤沙漠,还是旅行者和彼岸花,都是这幅画中的景象,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实景。
但是因为这幅画画的太过逼真的缘故,常雯和杨丽彩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明知道这是一幅画,但是当秦天看到画中景象的时候,依然还是有一种置身于画中的感觉,颇有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油然之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