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筠目光一闪,正要说话,护工阿姨却在她开口之前叹息着说道:“可惜‘灵晶液’却是在墓葬深处,很难汲取出来。不过小樱和她那位发现‘灵晶液’的朋友,今晚会来东洲拜见吴先生,共商汲取‘灵晶液’之法,大小姐若是有意,何不与吴先生他们一起合作,共取灵晶液呢?”
“大小姐财力雄厚,能够为吴先生他们提供很多便利,想必吴先生他们也是非常愿意和大小姐你合作的。”
“好,今晚我一定会去拜访吴先生的,就算‘灵晶液’再难汲取,我也要取回来治疗我母亲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陈诗筠就绝不会放弃。于姨,谢谢你为我提供的这个消息,我晚上会亲自去机场接小樱和他的朋友的。”
陈诗筠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护工阿姨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目之中,居然露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虽然贪婪中夹杂着些许的羞愧和歉疚,但是她看向陈诗筠的目光却显得极富韵味,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即将要一步步掉入陷阱的猎物一般。
此刻的陈诗筠虽然有些恍惚,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种遏制不住的激动,传闻中的“灵晶液”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一滴“灵晶液”下去,百病瞬间消除。
虽然明知道这种说法有些虚夸,但是她依然很是兴奋,似乎只要找到这“灵晶液”,母亲真的会醒过来一般。
可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如果“灵晶液”这么好取,早就让那个发现墓葬的人取光了,哪里还会轮得到自己。
那个发现灵晶液的陵墓想必有些古怪,甚至自己进入其中能不能安然返回都是一个问题,毕竟古墓里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当年自己的母亲不就是因为进入了一个埃及长老的陵墓,才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吗?
陈诗筠看了看病床上的母亲,目光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就绝不会放弃,就算那个古墓再危险,为了母亲,自己也是值得去冒一次险的。
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约几个身手不俗的帮手才行,一来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来遇到突发情况也不至于无法应付。
想到这里,脑海里忽然浮起了秦天的身影,不过她心里却并不想秦天跟着自己去冒险,很快就将秦天排除在外。
况且秦天虽然身手不错,但是在她心里,却远远无法与她的朋友花盈盈相比,有了花盈盈的帮助,就是那个发现灵晶液的墓葬比埃几长老的陵墓还要诡异,估计到时候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思绪转动之间,陈诗筠已经取出手机拨通了花盈盈的电话。
“妈妈,诗诗来看你了。”
回到自家的私人疗养院,陈诗筠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
虽然母亲听不到她的话,但是陈诗筠却幻想着有一天母亲能够奇迹般的醒转过来。
这种明显不切实际的幻想,却在“爱之深,盼之切”的习惯成自然中,成为了她这些年来的精神支柱。
看着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母亲,陈诗筠眼圈一红,都几年了,虽然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可是这其中的苦楚她却没有办法去哭诉,甚至在外面还必须强颜欢笑,让那些觊觎她手中权力的叔叔伯伯们看到她内心的坚强。
只有夜深人静,卸去伪装的时候,才会扑在母亲的床头痛哭一番。
她清楚的记得,三年前的一天,母亲所在的考古小队深入埃及最神秘的一个长老陵墓探险归来。一行七人还没有来得及举办庆功宴,母亲便诡异的昏迷了过去,三年来一直未醒。
为此,她几乎请遍了全世界各地的名医前来救治她的母亲,可是不但无一人能够救醒她的母亲,反而这近百名为她母亲出诊过的医生,却至少有一半因此而除了事故,很快就死于各种天灾人祸,剩下的另一半虽然没有失去生命,却也开始变得痴痴傻傻,就像是中了某种邪祟一般。
唯一的例外就是沈传神。
那些给他母亲看过病的名医中,只有沈传神一人没有受到影响,其他人不是死亡就是变得痴傻。
不过对于她母亲的情况,沈传神却没有任何办法,只是说致使她母亲长久昏迷的因素实在是太过诡异,非人类所能窥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甚至沈传神现在已经忘了曾经还有她母亲这么样一个病人。
而在此期间,当初与她母亲一起去探险的那六名队员,已经相继去世,全部都是死于非命,并且死状极其可怖,就像是临死前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法老的诅咒!”
经过一系列远远无法用现代科学所能够解释的事情之后,又联想到自己母亲一行人当初去探险的地点,即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陈诗筠,也开始变得迷信了起来,而且还想到了一种最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