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们太平镇的人信奉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是镇家之宝,只有败家子才会把老一辈人传下来的东西毁掉或者卖掉。
那天当我得知古建筑被拆时,带着路汉波还有镇上几位老人一起去了现场,我们在工地上捡被拆的木板时,被人拍了照,然后就是传言我和路汉波带人拆了古建筑,还调查了一个多月我和路汉波的经济问题,最后领导做我的工作,说停职一段时间,等网上的风声过了就上班,工资待遇一分也不少我们的。
我当时想,反正又不少我一分钱,再说我是分管的领导,古建筑被人一夜之间拆除掉了,我也有过失之错,就接受了领导们的安排,谁知道这一停职就是大半年,我找过盛书记,甚至找过李书记,他们总是说,不急,不急,你们再玩一段时间,又不亏你们一分钱的工资。
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干了一辈子工作,被挂了大半年,闲得都要长绿毛了,心里发慌啊。特别是我小舅子路汉波,老怕被镇里开除,还传言我的位置和他的位置内定好了接班人,我家老路为这事天天找我吵,我没一天不想上班,这种日子真他娘的难受。”说到这里,姚鼐全骂起了娘,而且眼睛看住了盛春兰。
盛春兰再也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伸出一根很美丽的小手指,指着姚鼐全问:“你骂谁呢?你再骂一句。”
姚鼐全反正是豁出去,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万浩鹏一看这架式不对,赶紧也站了起来,压住姚鼐全说:“姚镇长,坐下,你在会议上粗暴口不对。”说到这,他的目光转向了盛春兰,接着说:“春兰书记,姚镇长只是暴了一个男人们爱暴的粗口,没骂你的娘,你也不要这么敏感好吗?现在的问题是他把事情说清楚了,你能不能对李书记汇报一下这件事的过程呢?”
万浩鹏的话一落,盛春兰气得脸色一片卡白,冲着他吼:“这是什么会议,这种会议我没办法参加!”
说完,盛春兰竟然推开了椅子,气呼呼地冲出了会议室。
{}无弹窗会议室气氛越来越紧张,大有要把李华东搬到现场来的架式。当然了,万浩鹏因为知道李华东和盛春兰有一腿,所以不会让盛春兰和涂启明拿李华东来套住他。
万浩鹏扫了一眼涂启明,不冷不热地说:“涂书记是分管党建工作的,违纪处理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承乐书记分管吧,这件事,承乐书记最有发言权。”
古承乐没想到这个时候万浩鹏会点他的名字,连盛春兰和涂启明都没想到万浩鹏会点古承乐的名字,古承乐这个纪委书记如同操瑜娜一样,更多的时候是个摆设,大家也没拿他太当一回事。
万浩鹏见古承乐还在发愣,就提高了一下声音的力度,而且目光鼓励地看住古承乐说:“承乐书记,这件事您最有发言权,我想听听您的意见,可以吗?”
万浩鹏正这么说着时,姚鼐全来了,盛春兰和涂启明一见,立马齐声说:“老姚先回避吧,正在讨论你的问题。”
姚鼐全就很有些进退两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愣在会议室门口,一脸的尴尬。万浩鹏一见,直接望住他说:“姚镇长,你来得挺快的嘛,看来没病,而且身体看上去也很棒,是不是?”
姚鼐全一听万浩鹏这么问,立马找到了存在的价值,气呼呼地说:“谁说我生病了?我好好的,没病没灾,谁再这么咒我,可别怪我老姚翻脸不认人啊。”
这话一出,万浩鹏就笑了起来,指了指属于姚鼐全的位置说:“我就说您没病嘛,有些人偏偏要说您有病,把我逼急了,才那么没礼貌地给您打电话的,对不起了,我道歉。现在,您进来坐吧,正讨论您的问题,我觉得姚镇长应该是听听,这事很有必要面对面解决。”
万浩鹏说到这里,立马把目光落到了古承乐脸上,接着说:“承乐书记,您来说说古建筑被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