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有脚步轻声传来，从远到近。

转角处，林若烟缓缓走了出来。

似乎是刚洗完澡不久，头发上还沾着几滴水珠，顺着黑发滑落。水光让满头青丝，在月华之下，也格外动人。

她已经换下了白天时的校服。此时，身上穿的，是一件乳白色的睡袍。裙摆垂落至小腿中部，露出半截洁白如玉的肌肤。腰间紧束，盈盈一握。

她的稽首微微向下，似乎，在想着么什么。

从墙角处转身，看见了文载。

林若烟的身体一滞，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顺着声音，文载也转过头，看向了林若烟。

一时之间，林若烟没有动，文载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站着、坐着，相互对视，仿佛时间静止。

站立一会后，林若烟脚步轻移，向文载走去。她走到秋千旁，文载旁边的另外一边。双手在大腿处把皱褶的浴袍捋顺，走了下来。

文载下意识地挪动身体，尽管并没有什么用。

秋千不小，两人间还有些许的间隔，而文载还是闻到了一丝的香气，和空气中传来的温度。

林若烟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方。然而，文载觉得，她有话要说。

“文载先生，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呢？”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林若烟突然说。说话间，她依然看着前方的花田。语气平缓，只是相较之前，多了一点柔情。

“是一个很好的人。”思索数秒，文载回答。和前两次一样的答案。

“和之前的回答一样呢。”听了文载的回答，林若烟说。

“我在厨房时，是可以听到你们的谈话的。”林若烟接着说。

那也就是说。文载在心中想到。

林若烟把背轻轻往后靠，双脚在地上，把秋千摇晃了起来，“母亲也经常进入厨房。所以，她应该知道我能听到。所以，那些话，有一部分，是说给我听的。”

靠在秋千上，让林若烟的头像上，刚好能看到远处的月亮。

文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方清雅的意思，只能默然。

林若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用她的脚轻轻停下了秋千，起身，走到文载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林若烟站着，文载坐在秋千上。

她伸出手，说：“文载，以后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