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文载是在护士的叫唤中起来的。

文载轻轻地睁开眼，花几秒钟回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坐了起来。向护士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起来了，然后看着她，等着她的指示。

文载的护士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从粉色的护士帽中流下，直直地抵达腰间。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的身材修长，虽然在宽松的护士服里看不出具体的形态，但是想来不会让人失望。

看着文载的眼光，护士小姐并没有惊慌。她弯了一下身子，优雅地向文载做了一个平身礼，向文载递过一张被纸板，上面有一张纸，然后向文载说道：“你好，文先生，我是你的专属护士。这是你今天的检查和治疗行程，是否需要检查一下呢。”

文载转头看了一下那张纸，却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又看向了护士，说：“我并不太了解医学，按照你们安排的行程就好。”

“是这样么，我知道了。”护士点了点头，把手收了回来，双手垂下，又向文载鞠了一躬，说：“那我就先退下了。最先的检查是在一小时后，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到时候我会过来陪同您过去的。”然后走了出房门。

文载对着她的背影轻轻了点头，收回视线。

文载在刷牙洗脸之后，坐到了病房的书桌前。他先是想要去做一碗白米粥做早餐的，但是很快又想到自己是在医院里。昨天方清雅对她的叮嘱里，告诉了他房间里可以电话订餐。他在书桌上找了一下，找到了餐牌。在早餐的一栏中，他从上往下看，略过了众多的餐点之后，终于在最下方找到了’白米粥’这三个字。抓起书桌旁的电话，按照餐牌上提供的号码拨打了过去，告诉他们自己的要求，就放下了。

然而做完了一切，也不过花费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文载坐在书桌前，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想了一想之后自己需要做的事情。练习，因为手上的伤势，大概是不行的了。上班的话，方清雅也说过会会帮他打招呼的了。又想了一想，也没有想出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去做的。然后，文载又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平日的生活似乎有点空闲了。

文载觉得自己的这总感觉大概是正确的。然后，却没有去思考这个的后续。他拿起昨晚那本还没有看完的书，翻到昨晚停止的地方，又开始阅读了起来。看来，就是想这么度过剩下的时间了。

———————————————————————————————————————————-

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文载按照医院的安排，做完了所有的检查与治疗。

治疗的过程都是由护士陪同的。那个护士的工作很尽职，把文载的流程安排得井然有序，充分考虑了休息和就餐，既保证了治疗效果，又不会给人匆忙的感觉。然而，文载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两人间的谈话，都只是由于病人与护士的身份而需要的必然谈话。每次在检查或治疗完成并陪同文载回到病房以后，护士便会向文载施礼告退。而文载也显然没有和不认识的闲聊的习惯。

因此，多日下来，两人之间颇有一种相待如宾的默契。

而方清雅也每天都会来到医院里看文载，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来。据她说她的丈夫去外地谈生意了，需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她也和丈夫告知了文载的消息，丈夫在惊讶的同时，也通过方清雅向文载表示关心。

而除此之外，方清雅每次来到医院里，都会坐上一段时间，短的时候或许是半小时，长的时候两小时也有。她有时会想文载问道他几个月来的生活的感受，和他以后的计划。但是文载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计划。因此，他会向方清雅摇摇头，说声抱歉。方清雅有时也会和文载说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而文载也不会不耐烦，就坐在病床上，听方清雅讲着她的故事，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确实有在认真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