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子淮也不多言,坐下来猛地喝了一口茶水,又翻阅起了奏折,只是心情明显地不平静。
“夫君近日来这般劳苦,陛下可曾给你许过假期?”音知一边为洛问卿喂粥一边问道。
洛问卿却是摇头,“近来军务繁忙,恐怕没有假期可以请得,怎么?知儿一人在家中寂寞了?”忽然一想,是啊,这么大的院子,却只有她一个人,自己这个丈夫是不是当得太不称职了。
洛问卿笑了一声,“不要紧,等近来春初屯兵田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找子淮批假。”
音知一听,脸色有些发白,“诶!如今他是君,你是臣,可千万莫要再直呼陛下姓名了。”
洛问卿明显地一愣,摇头苦笑,想当年,他们是那般好的兄弟……“放心吧,知儿,我会注意的。”说完,又埋头阅览事册。
听得洛问卿的话,音知方才放心一笑,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和他一直一直爱下去。
能够爱下去吗?当音知倒在洛问卿怀里的时候,她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局,眼中竟是瞧不出一点儿忧伤。
“不,不会的,子淮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虽然音知没有说什么,但是,洛问卿并不傻,他知道,谁最不放心自己,可是,他却不敢相信,毕竟,他和秦子淮是十来年的兄弟,相隔一千多岁的忘年之交。
“问卿,你……你不要……怪罪……陛下。”音知奄奄一息,声音都有些,“你要,好好地……活着……”
当音知的头慢慢垂下,洛问卿的双眼露出一丝丝的赤红,“秦子淮,你个混蛋!”
“轰!”无尽的杀意顷刻间将周围的房间淹没,本来他并不相信这会是秦子淮做的,可是,音知的那一句陛下,似乎将一切都挑明了,打破了他心中最后的希冀。
洛问卿忽然感觉,周遭的一切,都不是那么清晰了,唯有一个方向,还在灯火通明,那里是……皇宫。
澎湃如海的杀意,汇成了一把悍刀,直指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