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贵微微一笑,仰头便饮尽杯中酒,“哈哈,是啊,布市可是个肥地儿,仅凭此一行,许家便称东安三大家之一,呵呵,若是你我两家共得,家中实力,必是一日千里。”
李豪点头,“还是吴兄有魄力,让我弃铁营布,先弄死许家,哈哈。”
说到此处,吴文贵亦是傲然一笑。
李豪话音一转,趁机说道,“只是……此次降价,我们的布匹卖出了十万尺,亏损了一百二十万钱……”
“十万尺……?”
吴文贵皱了一下眉头,也就是说,两家分摊也亏了五十万钱,这个损失有点儿大。
更何况,此次结盟,是在李家没有任何盈利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也就是说吴家还要分出一半的收益给李家。
吴文贵指尖敲打了一下桌子,不过,一想到许家没了,一咬牙。
“行!今年我们两家盈利分摊亦是挣了,虽说仅有十几万钱。”
莫要说挣了,即便是亏了,他们也高兴!毕竟以后的利益是不可估摸的。
“好!爽快!喝酒!”
李豪举杯,一口饮尽。
吴文贵也是高兴,同样饮尽杯中酒。
两人一斟一酌,便在漫漫长夜中悄然睡去。
第二日,却见李家主事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多宝楼。
“家主!家主!许家衣布坊又开业了!”
“嗯?什么事?大早上的,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两人昨夜里也不知闹到了何时,此时酒意尚未散去。
李家主事连忙跑到李豪身边,“老爷,我是说,许记衣布坊又开业了!”
“什么?许记衣布坊?”
李豪的酒意瞬间醒了半截,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吴文贵。
“吴兄,快快起来!你不是说许家要倒了吗?”
“是啊!倒了!都倒了!”
吴文贵似乎还未醒,只是在呓语。
李豪连忙爬过去,摇醒吴文贵,“我说,许记衣布坊怎么又开张了?”
吴文贵一愣,“不可能吧?”脸色忽然有些难看,“走!去看看。”